这回多亏有宋家在,不然他们还要多淋雨挨冻受累。许知昼把衣服搓洗后,天还下着雨,阴沉沉的。他拿着布巾擦头发。
曹琴:“今天就不必做其他的事了,好好休息。”
许知昼去大哥的屋里,许知辞已经把头发擦干披在身后,看样子大哥也累了,扯着被褥想睡一觉。
天是昏暗的,现在若是想做针线活还费眼睛,索性先睡一觉再想其他的。
许知昼蹬开鞋子跟许知辞躺一块,许知辞好笑又无奈,分了一半被褥给他。
“大哥,我觉得宋长叙这个人还不错。”许知昼憋了许久说出这么一句话。
许知辞说道:“我还不是很了解这个人,按照现在的做法我也觉得还不错。”
许知昼知道他大哥是一个谨慎的人,他只对谢淮川一个人犯糊涂。
他抱着大哥一块睡。
暴雨过后,天气凉爽。河边有许多鱼被浪花拍打到岸边,像是死鱼死虾捡回去给畜生吃了,还有活着的鱼虾可以带回去做一顿好的。
齐山村的人来岸边把鱼虾捡完了,现在小路还是水沥沥的,一踩下去鞋子就要陷下去。村里的路都是泥巴路,要等太阳大了,泥巴晒硬后,路才好走。
夏丫去找徐澄出来玩,他们去河边捡来一些小虾米,可以做个汤喝一喝。
徐澄拿着自己的小鱼篓装了不少小虾,他高兴的笑起来。徐老太太带着儿夫郎来河边捡鱼虾,看见徐澄,等着他过来叫奶奶,结果徐澄一看见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跟夏丫一块跑了。
徐澄知道爹爹跟阿爹分开了,他跟着阿爹回了外公外婆家,日子过得很好。奶奶对他不好,他不想跟徐家有接触。
夏丫没有看见徐老太太,徐澄说要上山摘果子,她就跟他一块跑了。
徐澄从兜里拿出两块糕点,递给夏丫一块。
“澄哥儿,这糕点是买的吧?好好吃。”
徐澄把手上的残渣舔干净,“这是舅舅买的。”
夏丫咬着糕点恋恋不舍:“外边的糕点真好吃。”
徐澄摘了果子跟皂角回去,夏天天气大,皂角费的多。回到家中,徐澄抓了一下头去找宋明言。
“阿爹,我想洗头。”
宋明言刚把杂屋的东西整理好了。
“今早还烧了一壶热水,你去把长凳搬到院里,我来给你洗。”
徐澄去搬来长凳。
徐澄年岁还小,自己洗头,宋明言不放心。若是大人把热水兑温,挤点皂角抹到徐澄头上,给他搓了搓。
“阿爹洗头真舒服。”徐澄舒服的想睡觉了,皂角清香,闻着也舒服。
宋明言笑起来:“我要给你冲水了。”
徐澄点点头。
山色空鸣,河水泛白,杜鹃鸟站在枝头叫了几声。
宋长叙在邻水村听课,这回下暴雨一个弟子都没来,雨太大了,今天他上课还湿了一双鞋,幸好放了一双鞋子在书箱里,到了院里就换了。
李秀才的院子都还有泥水。
“长国家而务财用者,必自小人矣。彼为善之,小人之使为为国家,灾害并至……”[1]
宋长叙写下自己的理解标注在一旁。在这里读书,让他的心情变得格外的平静。晌午吃了带过来的饭菜,做的是青椒土豆肉丝,还有辣萝卜干很好吃。
邻水村的人知道李秀才在村里开一个私塾招学生,但他们大多是庄稼人也就看个热闹,一年三两银子,这太花钱了,还有笔墨纸砚,算下来太不划算。
他们就看一个热闹,像是这十几个学生,村里的人都认识好几个。
宋长叙带来的水囊喝完了,他去灶房寻师娘灌水。回到位置上,林蒲趴在桌上没有什么精神,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宋长叙,拉住他的胳膊。
“宋兄,你怎么这么精神。”
宋长叙喝了一口水,沉吟:“早起早睡,精神就好。”
林蒲捂着脑袋不想跟他说话。
下学后,宋长叙收拾书箱,冯信鸥找他一块说话。他们在路途中聊了一阵学业上的事,林蒲跟冯信鸥熟悉起来,也能说上几句话。
林蒲的亲事已定,他仗着跟冯信鸥熟悉一些问道:“冯兄定亲了么?”
冯信鸥脚步一顿,“我早就成亲了。”
宋长叙闻言有些惊诧,像是其他人跟冯信鸥不熟悉,李秀才又看重他,都以为他要做乘龙快婿呢。
林蒲:“什么时候?”
冯信鸥:“二十一岁娶的夫郎,当时我还没有到邻水村读书。”
他有些无奈解释了自己跟夫郎是媒婆介绍相看上的,夫郎是水波镇上的人。
林蒲完全没想到。三个人分开后,宋长叙本来想问问冯信鸥平时怎么跟夫郎相处,但又就觉得问起来不好意思只好作罢。
日子应该就是那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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