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顿时一阵皱眉:“兄台慎言,你这话要是被其他人听见了会连累你全家。”
“现在是温书的时候,我们不该讨论政事。”谢风话锋一转把这件事带过。
说这话的书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说错话,眉眼一片懊悔之色。
书生们各自回去温书。
宋长叙的心思也回来了。
在原著中平景帝确实娶了萧家的哥儿,只是两个人后面结局不好。毕竟平景帝是年轻又野心勃勃的帝王,他怎么甘心让外戚干政,反而让自己沦为一个傀儡皇帝。
现在这些事离他太远,宋长叙还是继续读书。
谢风却是被刚才书生所说的话惊出一身冷汗。万一这里有人把话带到黄县令或是其他做官的人那里,他们这一圈的读书人都会受到牵扯。
陛下亲政迫在眉睫,跟朝中大臣,萧家的博弈进入到白热化,这次陛下娶萧家哥儿可能就是他们之间的相互妥协。
谢家有人在京城做官,谢风的消息比常人更灵敏,同时他也更谨慎。
他们现在只是一个秀才,哪怕是当朝的刘首辅也不敢在公开场合说陛下跟萧家的事。
上午风平浪静的过去,晌午去膳堂用膳,宋长叙瞧见有红烧肉,他急忙去打了一份,另外要了一份土豆丝。
其他的书生受天气影响都没什么味道,宋长叙吃起来倒是满足。
每天上完课,他最期待就是晌午到膳堂吃什么。
下午还在下雨,骑马课上换了。
罗双望着阴沉的天色叹息,他不太喜欢下雨天,有些感伤自悲。
程茂学同宋长叙下棋,他说道:“宋兄,过几日是我生辰,我请你去我家耍一阵。”
宋长叙应下来,“到时候我带我夫郎一块来。”
程茂学把家中的地址说给宋长叙,他笑道:“带着家眷一起过来也好,家里请了不少人,有女子也有哥儿会备上他们爱喝的清酒和糕点。”
宋长叙想要带什么礼物,去祝人生辰,总不会打着空手去吃白饭。
两个人下棋完后,宋长叙把棋子捡进去,跟着程茂学一块出去。
下雨没有雨了,天晴了,远处的天边挂了一道彩虹。书生们出门纷纷看着彩虹,一时开始吟诗作对。
宋长叙:“……”
他是做不来诗的,自己寻了另外一地待着。
谢风做了两首诗引得众人一阵叫好,他在周围看了一眼没有看见宋长叙,心想果然这个宋兄不喜欢吟诗作对。
之前他一说去文会要吟诗作对,他立马就拒了。
谢风不是傻子,他明白宋长叙不喜欢作诗了。
作诗多好,随便来几句就能抒发自己的情感,宋兄真是错过了人生的一大乐事。
下学后,宋长叙找到周夫子把自己写的文章给他看,请教。
周夫子:“你的文章很新颖,就是有些太大胆了,你跟我来我屋里,我跟你仔细说道。”
作为县学的夫子,县学给他们准备了住所,周夫子分到的住所就在县学里面,宋长叙没有乱看,但看布局是一个一室一厅,整理的很干净。
周夫子去倒了茶过来。
宋长叙双手接住茶杯:“多谢夫子。”
周夫子推心置腹的说:“你的文章写的很好,就是在乡试和会试难,这次乡试的主考官是礼部侍郎,他不太喜欢锋芒太过的文章,中规中矩的文章更好,而且他比较偏向华美一点的词句。”
“你这种风格的文章要么收敛一二,要么只能等你到殿试,你去赌一赌,看朝中重臣,最重要的是陛下喜不喜欢。”
宋长叙知道周夫子的话对他很有用,他谢过了周夫子
“另外在基础的问题上,你也要多读多看多思。”
宋长叙拱手:“是,夫子,学生知道了。”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学业上的问题,看见周夫子眉眼有些疲倦,宋长叙知趣的告辞离开。
下午的天晴朗了,宋长叙从县学出去,看见许知昼还在摆摊,他走过去问道:“下午出来的?”
许知昼说:“今天的东西备的少一些,很快就能卖完。”
早上下大雨,他跟江琢本来没想出摊,结果吃了午食天就晴了,他们琢磨着就去买一下午。
到了晚上还剩一些钵钵鸡,他跟江琢分了带回家吃,许知昼推着推车轻快的回家。
他家的钵钵鸡在金河县已经打出名气了,许知昼对钵钵鸡的用料更加上心。买的吃食多了,还是要保证吃食干净。
他就喜欢吃丁家的卤肉,因为他知道是干净的。推己及人,客人们来吃东西也喜欢吃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