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昼认真写上自己的名字,宋长叙同样写上自己的名字。
宋长叙扔上去挂在枝头上。
风吹过树梢,枝头攒动。
许知昼眼睛亮晶晶的说:“相公,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么?”
“我们会的。”宋长叙握住许知昼的手。
上香后,诸多事宜都恢复以前的常态,一直到了春叶被吹黄了。
七月底县学就放假了,让他们该去云州府参加乡试的人就去。宋长叙回到家中拾掇了两件衣裳,两双鞋子,盥洗用品,多带了点银子。
等明日他就跟冯信鸥去云州府先去住客栈,熟悉一下考院和地方。
十年磨一剑,宋长叙这还没有十年,不过在现代人均十年磨一剑。
许知昼回来后,他端来一碗冰粉,“相公快吃,我吃了一碗玫瑰冰粉,好好吃。”
他到了屋子瞧见收拾在床上的包袱,疑惑的问道:“你是要去哪儿?”
宋长叙坐过来说道:“我收拾东西要先去云州府看一看,熟悉地方,等八月初就考。”
他说完拿着勺子吃了一口冰粉,冰冰凉凉的吃起来就舒服,还有醪糟在。
“这么快,相公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慢慢考就好。一次不行我们还能考第二次。”许知昼拍了拍的肩膀,一溜烟去找自己的私房钱拿了五两银子递给他。
“我还没过去州府,料想那边的东西定然是贵极了,你多带点银子去,在考试前吃好喝好,不要委屈了自己,免得影响考试发挥。”
宋长叙:“……”
如果没有后半句他会更感动。
宋长叙:“你放心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晚上许知昼去买了卤肉,还炖了一只鸡,切了一个寒瓜给宋长叙送行。
有人关心,在意的感觉让宋长叙心头发热。
用了晚食,两个人没有出门逛,盥洗后就上床了。许知昼伸出一个脑袋说道:“你要早点睡,明天早点去赶路,我不吵你。”
宋长叙笑着应一声。
宋长叙很快就睡着了,反而是许知昼有些睡不着。听人说要去参加乡试,有些书生紧张到睡不着,他相公倒是一直都睡的很香。
许知昼一直睁眼到后半夜,睡意涌上心头才模模糊糊睡着了。
早上巷口的公鸡打鸣,宋长叙拎着包袱跟冯信鸥一块坐马车去云州府。
两个人在路上买了肉包子跟豆浆,除了他们以外,其他的马车也纷纷出发了。
像是宋长叙跟冯信鸥的马车是找马行雇佣的,谢风他们的马车都是自家的。
要真做了官还要养马车马夫之类的,又是一笔大的开销,宋长叙不由自主想到。
最后他失笑一声,还未考上官就想今后的事了,果真是被知昼念叨多了,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个官员了。
云州府确实很大,他们到了城门口找了一个童子给六个铜子让他带他们去找客栈。
他们来的算早了,现在客栈的价格还不算太高,一连定了十日,宋长叙又讲价一番省了近五十文。
冯信鸥说道:“宋兄的口舌灵活,我却不行了。”
宋长叙说道:“我们连住十日应该有点优惠,冯兄,我们放下包袱先去吃饭吧。”
从金河县到云州府耗费了四日,他们一路上没有这么歇息,在路上啃的都是干粮。
有四日没有吃上白米饭了,两个人放了包袱就在客栈点了三菜一汤吃起来。
他们约定好晚上再出去逛一逛熟悉地方,下午先睡一觉。宋长叙沾床就睡。
云州府下面还有几个县,谢家在云州府有产业,谢风直接住在宅院里,另外的宅院则是被其他县城的人买了。
在县里有权有势的人都喜欢到州府来买屋子,哪怕是没有住几天偶尔来一回他们也喜欢住在家里而不是住在客栈。
罗家也有产业,程茂学的家世差一点就只能住客栈的上房了。
三个人没在一起,考试前都是互不干扰。
院子里清幽,谢风到了吃了一顿午食就开始温书,这次是乡试,竞争的人就更多了,哪怕谢风这样沉稳之人,心里免不得焦灼起来。
“也不知道这次的解元之位花落谁家。”谢风抛去杂念,拿着书卷。
晚上宋长叙跟冯信鸥在云州府逛了一圈,看见考院的模样,他们心中凛凛。
街头上十之八九都是穿着长衫的书生,果真是州府,人越来越多了。
他们回到客栈后除了吃饭外就在屋里温书,宋长叙打开窗户一看马车络绎不绝,叫卖声和吆喝声没有断歇过。
有满头大汗的书生来客栈投宿。
客栈老板说道:“本店已经客满了,你再去寻寻其他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