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叙把自己课本放好,终于可以暂时休息,他飞快批完折子。
许知昼有段日子喜欢侍弄花草,给他送了三盆盆栽,他养在窗子外边,现在心神放松,提着水壶给盆栽浇水。
刚把水浇完,他看见李员外郎愁眉苦脸的从茶房出来。
户部的李员外郎也是他的熟人了,他当初在吏部任员外郎的时候,李员外郎还是一个主事。
隔着有点远,宋长叙琢磨户部没什么大动静,应该是家里的事。他摸了摸盆栽的叶子,然后回到屋子。
许知昼跟许知辞想合办一个成衣铺子,算是虎口夺食,长安街大大小小的成衣铺子很多,两个人走访过这些铺子,租金贵,来的人少,达官贵人爱去的铺子大概就两三家,其余的铺子靠六七品的官员和富商活下去。还有一部分成衣铺子做平头百姓的生意,料子瞧着花销,但质感一般,稍微好点的料子比在其他成衣铺子用的钱还要多,这样还是有不少人买。
衣服,一是为了避寒遮掩,二则衣服是为了舒适,三则是彰显地位。
许知昼跟许知辞走了三四天,开铺子的事不能让底下的人去调查,要他们两个亲自跑一趟靠谱。
刚回到面馆,许知辞去端了两碗凉茶过来,许知昼几下就喝完了。
“我看长安街的铺子租金贵,而且竞争大,我们干脆在这里开铺子。”
许知辞小口的喝凉茶,闻言侧目,“我们不在长安街上开,去哪儿开?”
许知昼认真,“我们之前选钵钵鸡的地址时,想过国子监那边,那边除了国子监还有好几个书院,我们不能做平头百姓的铺子,这样的铺子太多了,要是打价格,我们打不过。若是走达官贵人的路子,首先就是本金要足,其次要拉一个大靠山,还要积攒人脉。这般耗下去还不知能不能跟那些大铺子竞争去,我想我们就在书院外边赚书生们的钱就够了。”
许知昼说起选址条条有道。除了做书生的生意还能做书生家中的人,周边的百姓生意。生意的圈子是局限了一些,但来来往往都有人在,人流量也大,定位准。
“知昼你说的不错,我觉得可行。”许知辞笑道。
两个人合计明日一同再去国子监看具体的铺面,先租两年,两年内生意好就把铺面买下来,细水流长,做生意想一开始就做起来还是难。
到自家铺子瞧钵钵鸡,他跟宋明言一块回家。宋明言走到一半拐到回春堂去等澄哥儿。
许知昼在回春堂门口就闻到一阵药香。澄哥儿又是抓药又是看火,忙的没空休息。
凝神一看大多数人都是一副萎靡的样子,咳嗽。看来换季是要遭罪,这么多人生病。
季大夫收了三个徒弟,余下的都是药童和堂里的伙计。大徒弟成家立业了还是季大夫的亲生儿子,等季大夫休息时,大徒弟就是管着这里,二徒弟是季大人收养的流浪儿。
徐澄忙完后,跟大师兄和二师兄打声招呼出门就撞上阿爹跟舅娘。
“该回家吃饭了。”宋明言说道。
徐澄脸上高高的扬着笑脸,应一声。他到回春堂做事,堂口倒是少了一些骚扰医馆的人,谢淮川领着巡视京城安全的差事,知道徐澄在回春堂,爱屋及乌时常来看顾。
士兵受伤,有什么事逐渐也爱来回春堂,有这层背景在,地痞流氓不爱来这闹事。京城这地界也不大,徐澄还是宋长叙的外甥,他们都能打听到,跟官家的人扯上关系终归不便。
季大夫没想到自己收个徒弟,跟给自己收了一个靠山似的。他为人有些清高,自己在外边学的手艺,回到京城安置,办的药馆,背后根本就没什么人脉,只有一门手艺是实打实的。
往年救过一些贵人,但贵人是贵人,哪有那么多的心思给一个小医馆,一个给钱一个治病,根本没甚关系。
有了徒弟就不一样了,古代的师徒相当于父子。
回到家里吃了晚食,陶陶拿着一串糖葫芦在吃。
许知昼:“谁给你买的,刚吃完饭就吃糖,小心坏了牙齿。”
“爹爹买的,说是奖励我的。”陶陶拿着糖葫芦舔了几口,一溜烟跑了。
宋长叙慈祥的说:“以后还要陶陶帮很多忙,吃点糖葫芦而已,晚上我监督他刷牙。”
许知昼:“……”
晚上宋长叙果真盯着陶陶刷牙上床,又摸了摸孩子的头,亲了一下他的大脑门才吹了蜡烛离开。
陶陶听见脚步声,他翻身擦了擦自己的脑门,面容惊悚。
今天他爹是吃错药了?
宋长叙回到卧室还是美滋滋的,许知昼瞅一眼他那傻样,特别嫌弃,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
“难道陛下赏赐你了?”
宋长叙光棍:“那没有。”
许知昼瞬间失去了探究的欲望,跟绝望的咸鱼一样。
宋长叙见他问了一句又不说话,连忙戳他,“你再猜啊。”
许知昼翻身,“睡吧。”
宋长叙不死心,“你就再猜猜,现在还早。”
许知昼一板一眼,“只有陛下的赏赐会让我兴奋,看你的样子就不是,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宋长叙抱着他,挠他痒痒。许知昼怕痒,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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