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盐,作为唯一且最?重要的调味料,陶秋和鸟崽崽们对它的喜爱不?亚于冰糖,只要是做热食,基本都会放上一些。
恰巧有了火以后,他们做热食的次数又直线上升。
这会儿盐也只剩个?底了。
三崽也道:“啾啾,啾啾。”
——肉干也想要,还?有鬼故事后续。
大崽好奇:“啾啾啾?”
——爸爸你们约定过哪一天再见吗?
陶秋睁开眼睛,叹气:“没有欸,其实我跟他总共都没见过几次,基本都是靠偶遇。”
甚至上次见面他都想跟男人断了,看见那些临时赠礼后才明白了男人的心意,所以哪里能?未卜先知约下时间呢,更何况当时男人的队友在场,他即便想这么做也没机会。
“啾啾……”二?崽叹气。
——完蛋噜……
陶秋开玩笑:“人类那边有种说法,如果?一个?人被别人念叨很多次的话,他的耳朵就会发烫,我们多念叨他几句,等他耳朵烫了,说不?定就能?猜到是我在想他,然后来找我了。”
三崽惊喜:“啾啾?”
——真的吗?
“不?确定真假,试试吧,万一就成了呢。”
崽子们被说服,于是陶秋就幼稚地带着他们开始叽叽喳喳地“念经”。
“好心的人类,快来用好吃的和我们做交换吧!”
“啾啾,啾啾!”
——人类快来吧,我很想你!
“啾啾!”
——你来了我请你吃果?果?!
“啾啾,啾啾。”
——我们是好鸟,用多多的肉和你换。
一直念到口干舌燥,他们才停下,低头去啄果?果?解渴。
那位人类耳朵烫不?烫他们不?知道,反正他们是念累了。
午饭后,一家四口日常午睡,陶秋起?床见太阳不?算烈,就打算提前去巡逻和捕猎,回来后催生几株野果?,崽子们说想吃了。
他跟崽子们交代了自己会尽快回来,结果?刚飞出山谷没几分?钟,他就意识到自己可能?要食言了。
陶秋从高空看着那辆熟悉的车,以及车外站着的那个?熟悉的人,脑子里闪过的第一想法是——我嘞个?乖乖,我和崽子们这是言出法随啊!
陶秋看见楼誉的时候,楼誉也看见了他。
楼誉这次运气很不?错,一路上都没有遇见实力在他之上、敢对他动手的变异怪物,顺顺利利就进了雪鸟的领地。
到了这里后,他就更放心了,即便有变异怪物想吃他,也得先考虑擅闯雪鸟地盘的后果?。
陶秋这次没有用叫声跟男人打招呼,而是直接飞过去降落,他翅膀带起?的风拂乱了男人的发梢。
在看见雪鸟一如既往纯净的眼眸时,楼誉原本焦躁的心渐渐恢复平静,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不?知不?觉溜出了脑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相?信自己的感觉,雪鸟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雪鸟。
楼誉主?动道:“车里没其他人,我自己一个?人出来的,来找你。”
最?后那三个?字,楼誉咬字有种缠缠绵绵的感觉,像是在对人说情话。
雪鸟歪了歪脑袋,还?是保持沉默,只是直勾勾地注视着他,并且一步步朝他走了过来。
每走向?楼誉一步,陶秋的体?型就会缩小一分?,直到来到楼誉面前时,他已经只比楼誉高两个?脑袋了。
楼誉已经被陶秋逼得贴到了车身上,可陶秋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要不?是陶秋眼神无害,并且在不?断缩小体?型以减少威慑力,这一幕真的很像大型变异怪物残杀弱小人类的命案现场。
为了能?在出现意外时以最?快的速度地回到车里避险,楼誉出来后是没关车门的。
双方离得越来越近,雪鸟都要跟楼誉脸贴脸了。
不?过楼誉还?没有自恋到以为雪鸟这是想壁咚他,他心领神会地上了车,果?然,雪鸟低头跟了进来。
前座比较狭窄,楼誉坐到了主?驾驶位上,雪鸟是紧贴着他的,是以雪白的羽毛直接覆盖上了他的脸庞,视线被遮挡。
这种情况对楼誉来说其实很危险,但现实是他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有空想——雪鸟的羽毛有股特别的香味。
“砰”一声闷响,车门被关上了。
下一秒,脸上的羽毛撤走。
楼誉正想睁开眼睛,一只温暖干燥的、带着和他不?同体?温的手,先行轻轻搭在了他的眉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