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跟厍凌一同随意坐在地板毛毯上, 她抱着膝盖,抛着骰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她先开始,转了一个六, 懊恼地趴在地板祷告。
数着脱掉了两件外套,里面就剩下一个浅薄白色打底吊带。
厍凌扫了她一眼, 目光落在她锁骨上方一个很小的红点上, 不是痣,但就是有一点红。
把空调打开,温度开的挺高。
厍凌转出的是空格。
任舒瞅了他一眼说:“你不会作弊吧?”
厍凌抬眼看着她的眼神, 感觉她想耍赖:“骰子怎么作弊。”
任舒就说:“你手释力, 找方向。”
“嗯哼。”厍凌不置可否。
任舒只是随口一说, 倏然抬头:“你还真会。”
“我帮你转。”
厍凌没忍住笑:“你自己跟自己玩?”
任舒点了下头说:“嗯,你只要执行就行了。”
不知道是手气不好还是怎么,每次都转到空格跟衣服的内容, 这两项也在飞行棋中的占比很高, 为了避免游戏太快结束。
最后停在紫慰那一格。
任舒就抬头看他:“可以耍赖吗?”
厍凌很是没有规章, 放任说:“可以。”
任舒看到他随性的姿态,又不想看上去输不起,凑过去亲了下他的下巴说:“换一个怎么样?你选一个, 不要这个,校服呢?你想看吗?”
任舒高中时的学校是有校服的,偌大的鼓风衣服包裹着身体, 只有高三学姐的校服是衬衫百褶裙, 她只因学校活动穿过一次。
厍凌利落起身,从衣柜中拿出来给她。
任舒跟在他身后一同进了卧室,接过,是她那件, 清洗过,尺寸对比现在的她有些小。
她高三个头也不矮,后来又长高了一些,逐渐发育成大人,自然不太适合,捧着衣服看着坐在床边的厍凌,他此时这种气定神闲的模样显得特别斯文败类。
“你不出去?”
“我看着怎么了?你害羞什么?”
任舒就在他面前换,厍凌的目光像是一把碰到她就变成熔浆的寒刀。
她迅速缩着肩膀穿上,过分稚气的校服让她回想起了自己的十八岁,青春洋溢,无拘无束。
此时她只能低眸简单看一眼,并不能真正看清全身什么模样,但看厍凌眼睛笔直落在她身上的样子,应该是很好看的。
她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亲吻厍凌的唇。
“好看吗?”
肩膀猛地被摁压下去,粗重的呼吸也落在耳畔与脸庞。
任舒仰躺着,胳膊伸长勾着他的脖颈,两人的视线在狭窄的距离之中持续交汇,呼吸交濡着。
她仰头浅尝辄止地亲了下他唇,顿了一下,重新凑上去,贴着男人的上唇很亲地含吻,迎来的却是厍凌手指愈发用力地扣着她的肩膀,几乎想要把她就这样钉在床上,以便接下来的任何举动都不会有反抗余地。
“舒舒高中这么漂亮。”他额头青筋突突的,都听不见自己声音里的声调。
衬衫中间的扣子被崩裂,厍凌透过缝隙吻去,他扯开最里一层布料,任舒也老实地屈膝任他剥离,他总是喜欢看那件布料挂在踝骨。
厍凌的手指修长,那种软润让他一顿,又把即将掉落的透明水渍好心重新推进去,指骨瞬息被缩裹着,反而拨的泛滥成灾。
随后甚至有些粗鲁,故意用力捻,语气都带着点力度:“裙子都要脏了,下次不准备穿了吗?”
那种迟缓的磨力让任舒很难受。
“下次还要吗。”任舒脸颊很红,小声问。
厍凌吻了下她的唇,轻而易举找准命中点,持续地把她送上最高点:“下次有别的。”
“嗯呃……厍凌。”任舒把脸埋进他的肩膀,指骨用力到泛白。
任舒想要快些切入正题,但厍凌似乎喜欢看她咬着唇隐忍的表情,额头的汗水跟泛红的眼睛,都是他所喜欢的。
她呼吸紊乱,伸手急促地去拆他的衣裤,拉链割开空气的声响清晰,也暴露了另一种壮观。
也没有他表面那么冷静。
他很多时候,都太过冷静,他的冷静让任舒讨厌,好像没有人能够波动他的情绪似的。
“厍凌。”
任舒起身坐在他略微粗糙的手上,挺腰蹭在他掌心。又抱住他的肩膀,把下巴很轻搭在他肩膀,温吞说:“如果十八岁你找我,可能那个夏天就不只有学习了。”
厍凌呼吸忽然一重,侧眼有些沙哑问:“那有什么?”
任舒声音轻喃说:“你想做什么做什么。”
伴随着一股喘息,厍凌一点点凿进去,她被止痒的同时感觉到超出预料的实感。
明明她坐着,手臂攀着他的肩膀,比厍凌的视线还高了一些,却完全没有主导权利,他没给她更多反应的机会,轻而易举把她托起又迅猛压下,疯狂又热烈,空气中的声音杂着旁边台灯下小柜的响声,碎得彻底。
“你先别那么嗯……”
任舒闷着声音,手指用力掐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穿过他的短发,他的手指在中间捣乱,加重了任舒的反应。
那股酸意像一团热层层攀高,拥挤在某一处愈演愈烈,持续地绷紧再绷紧,等待关键一击后彻底崩溃出来。
被厍凌拍了一下尾骨,任舒倏然睁开眼看他,听到极其磁沉的声音:“松开。”
任舒的眼睛开始掉眼泪,声音也变成低低的唾泣声,全都擦在他肩膀。
“混蛋。”
视线旋转看向天花板,小腿痉挛着耷拉在床边,又抬起压在她肩膀上。
厍凌从始至终没有抽离过,只是弯下腰时到了低,手指慢条斯理解开她零散挂在身上的白衬衫,他脑子里在想别的,在想一些很坏的事情。
在想高中跟任舒厮混,白天上课,下课后接她的人变成了同样穿着校服的厍凌,车被随意停在没人的路口,车子晃动整晚,第二天女生的白衬衫下,是满身课后秘密。
“任舒,你怎么这么好。”
身边的人大概只能捕捉到厍凌的冷淡跟随性,只有任舒知道他的恶劣跟情绪。
任舒感觉到他总是能在她快结束时停下,极具掌控力地停止她的快乐。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顺畅吗?”她的紧绷阻挡不了他的进退。
任舒声音带着呜咽声,声音总是被击打断,最后破碎着拼凑完。
“你不许,说话。”
她伸出手,却被厍凌低下头咬住了她的指尖,甚至任舒感觉到了指腹处柔软的舌尖,她颤着收回。
一切都无济于事。
厍凌腾出手,擦在她身上,像是涂了一层高光。
“那两年有想我吗?”
厍凌想起在送夏玲回去的那个晚上,他在任舒江城的房子里看到的一个箱子,就放在客厅角落,上面被快递员写了一个黑色记号笔的任字。
里面放着大大小小的玩具,不知道是她买的还是别人给她寄的。
任舒当然不会以为他此时的想只是思想问题。
“没有。”她故意说。
厍凌用狠了力,让任舒根本无法绷紧声音,只能沉沦在其中吟哭。
“可惜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经常想着你入睡。”
反应起来一整夜,很痛。
任舒又瞪圆眼睛,平稳着呼吸问他拿那张照片是为了什么。
厍凌亲了亲她,抱着人背过身去,垫了个枕头在她腰下,身影覆盖住着她白皙的脊背,声音落在耳畔说:“那个是经常想你,嗯我怕碰坏掉。”
这样的姿态让任舒几乎几秒就脱力一次,她连绷紧的力气都没有,手指瘫软,合不上了似的。到最后任舒一直掉眼泪,厍凌哄着她又在浴台上做了两次,跟她相反,厍凌看到她泛红的眼睛就受不了,像是犯了什么瘾。
“都不行了。”任舒用力推他,她可不想因此去医院。
“可以,不是能么。”厍凌一边施展行为,一边轻声诱哄,皱着眉额头也紧绷着,抽了口气着说:“宝贝帮帮我。”
中间还不忘给她灌了两杯水,直到任舒昏过去,厍凌才把人抱起来洗澡。
她全身都是麻的,睡梦中像是有了应激,但凡碰到她便躲开。
厍凌盯着她这样,亲了亲她的手心,轻声说:“最后了好不好。”
任舒没吭声,感觉到寸寸推入的瞬间她不停颤抖又努力让自己松懈。
“放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