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儿,好马儿,你们跟我走,我带你们去投靠季小将军,到时候就有吃不完的草料了。”
刘先生轻声安抚两马,也是在安抚自己失控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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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南壁郡
“教主,”梁护法低声说:“前日我那同乡被人抓了,您看怎么办?”
“官府抓的?”魏婪问。
梁护法颔首,声音可怜起来:“我那同乡家中只有一位老母,这几日他不曾回家,老妇人心中凄凄然,还望教主能够出手相助。”
他有意推动魏婪与官府站在对立面,好借官府的力将魏婪推翻,重立白虎教。
但魏婪不痛不痒的点点头,“没事,人还活着,不着急。”
梁护法还想说话,魏婪已经将房门关上了,梁护法吃了个闭门羹,不悦地从鼻腔里喷出一股气。
两日后,水莲教庆典如期而至,金红色的灯笼挂满了整条街,教众们统一穿着黑蓝色的衣服列队走在街上。
魏婪则换了身鲜艳的红衣,他站在高楼上方向下看,民众似嗷嗷待哺的雏鸟,伸长了脖子向上看。
在来往的人流中,魏婪看到了乔装打扮的太守,在太守身后则是板着脸的巡抚大人。
他们周围站着高度警惕的五名侍卫,仿佛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是凶神恶煞的土匪。
魏婪笑了笑,对王一说:“你以前经营白虎教的时候,巡抚大人来过吗?”
王一摇头,“官老爷们哪管这个。”
“那他们为什么要管我?”
魏婪无辜脸:“我只不过是个安分守己的老百姓罢了。”
王一面部抽搐了一下,情商占据了上风,道:“一定是他们故意针对您。”
魏婪也是这么想的。
天妒英才啊。
【系统:要点脸吧。】
魏婪摸了摸脸,双眸弯成月牙,“你说,我要是在庆典开始后从楼上跳下去,他们会不会吓一跳?”
【系统:别带着我跳。】
这里没有冰山,他们也不是家道中落被逼联姻的大少爷和平民小子。
魏婪不知道系统的未尽事之意,他遗憾地耸了耸肩,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金杯。
下方,巡抚和太守紧张地站在一起。
谭资被捕后,立刻向他们俩坦白了身份,大家都是为皇上卖命的人,何苦互相为难。
得知谭资在魏婪即将使用的酒杯里抹了药后,太守担忧地问:“你要是把他毒死了,水莲教的刁民暴动怎么办?”
谭资拱手:“自然是武力镇压。”
“压不下去呢?”
谭资笑了,“怎么会压不下去?不听话的就下狱,骨头硬的就打断骨头,管不住嘴的便毒哑,如此一来,谁还敢再提水莲教?”
太守和巡抚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谭资背着手在厅内来回走了一圈,继续道:“此举不但可以破除水莲教,日后若还有其他人想要大兴鬼神之事,想想水莲教的下场,便不敢了。”
他说的不无道理但巡抚和太守都不想背上残暴的名声。
“既然如此,你来做吧,”太守笑呵呵的说:“我这就向上请示,任你为知府,谭弟,为兄信任你,你要好好努力啊。”
谭资傻了眼,“可我是被抓来的,平白得了官位,教里一定会怀疑我。”
“这个你不用担心,”太守拍了拍他的肩,“只要除掉那妖人,没人能动得了你。”
谭资被他们忽悠了一通,现如今看到台上的魏婪,忽然心慌了起来。
那金杯中并非毒药,而是麻药,冯洲大人的命令是将水莲教教主活捉,但想起太守所说的“蛇妖”,谭资不禁咽了口唾沫。
麻药对妖能起作用吗?
如果不但麻不倒他,反而激怒了他,那他不是完了吗?
和谭资一样,巡抚也想到了这件事,后颈不知缘何越来越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咬他的皮肉,巡抚伸手摸了摸,后颈光滑一片,什么也没摸到。
怎么回事?
巡抚正疑惑着,余光忽然瞄到太守居然和他做出了一样的动作。
心中像是破了一个洞,巡抚连忙抓住太守的手臂,低声道:“你也觉得后颈不舒服?”
太守被他吓了一跳,听到问话,略微迟疑地点了点头,“许是被毒虫叮咬,总觉得疼。”
巡抚不这么认为。
他抬起头,看向楼上的魏婪,后颈的刺痛感果真更强烈了。
问题出在魏婪身上。
楼上的青年拿起了金杯,透明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巡抚突然感到一阵口渴,后颈的疼痛沿着神经四处蔓延,手脚阵阵发麻。
魏婪摘下斗笠,手腕一转,金杯中的酒倾泻而下。
“第一杯,敬天地。”
“啊啊啊!!”
巡抚大人发出尖利的叫声,整个人忽然躺在了地上,他愣愣地看着天空,眼珠转了转。
为什么要抵触水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