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8章  天子跪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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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哪里来的兔崽子?”老医师好奇。

黄衣男子抗议:“爷爷,你刚才还叫我不要关心旁的。”

“闭上你的嘴。”老医师被烟熏的眼睛疼,一听他说话,头也隐隐作痛。

与魏婪对话之人哑口无言,他确实是第一次见这种病症,一时也拿不出有用的法子。

魏婪候了一会儿,没等到回话,慢悠悠地说:“既然老先生没有办法,那试试我的,又有何妨?”

他眸光一转,将矛头只向了吴员外,“员外大人觉得呢?”

吴员外愁眉不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羊医师,怎么做才能除去犬子身上的煞?”

“放血。”

魏婪双手抱臂,道:“先将污血放出来,煞气也就跟着一起出来了。”

“人体就只有这么大,有骨有血有肉有五脏六腑,各司其职,煞强行闯进体内,破坏了平衡,令公子便病倒了。”

吴员外听懂了,“原来如此,只要将强闯而入的煞赶出去,我儿就能康复了。”

“正是如此。”魏婪笑道。

“荒唐,吴小公子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了,要是此时放血,便更活不了了!”

面对反对意见,魏婪让吴员外自己选。

“您不必听我的,”魏婪耸肩:“我来也不是为了区区百两黄金。”

能对百两黄金说出“区区”二字,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吴员外心中纠结不已,他潜意识里更加相信各位老医者,可魏婪的话似乎有莫名的蛊惑了,总能将他的注意力拉过去。

信他?还是不信?

余光瞟到儿子额头泌出的冷汗,吴员外心中忽然一定,有了主意。

“羊医师,吴某信你。”

吴员外咬咬牙,亲自走到床边,握住儿子的手说:“您要怎么放,放哪里的血,放多少?”

听到此话,医师们纷纷坐不住了,一人劝道:“员外大人,不可啊,令公子已孱弱至极,挺不过去的!”

吴员外心意已决,沉声道:“吴某谢过各位好意,但我想试试。”

吴小公子早已经在无数医师口中被判了死刑,只有魏婪说他有救。

吴员外怎么舍得放开唯一的救命稻草。

魏婪轻笑出声,“员外大人,您不必紧张,羊某自有放血的法子。”

只见他抬起手,细细的黑色臂环忽然动了一下,头一抬,尾巴一摆,居然是条黑蛇!

吴员外错愕不已,一边吸气身体一边后仰,声音忽然变得又尖又利:“那、那是什么?”

“只是一条蛇而已。”

魏婪的眼神仿佛在说:大惊小怪,他漫不经心地用指腹蹭了蹭蛇背,轻声说:“去,给小公子放点血。”

黑蛇高高抬起上半身,趾高气昂地从魏婪的手上游了过去,腹部的鳞片在吴小少爷的衣服上滑过,发出不易察觉的细响。

吴员外两腿发软,不敢直视那双浅色的竖瞳,抓着儿子的手越来越紧。

“员外大人,劳烦您让开。”魏婪的声音传来,音色轻柔。

吴员外打了一个激灵,迟疑了一会儿,身体略微向旁边让了让。

黑蛇爬到了吴小少爷的颈边,停了一会儿掉头向下,最终在吴小少爷的右手掌心咬了一口。

毒牙深深地陷了进去,一丝黑血顺着手指流了出来。

吴员外心惊胆战,他的目光反复在黑蛇和魏婪之间来回,生怕这条蛇一个不小心就把他儿子毒死了。

老医师看得目不转睛,“我行走江湖多年,居然从未见过这种蛇。”

地上的高瘦男人脸色煞白,嘴唇微微发抖,老医师不认识,他认识。

那是南疆的蛇!

他一阵头晕目眩,痛苦地记忆涌来,高瘦男人后怕地咽了口唾沫,鬓边已经湿了。

竟然是南疆人,怪不得一上来就说能治。

不是病,也不是煞,真正让浚州陷入地狱的是毒!

云飞平第一次见到这条黑蛇,不禁多看了两眼,蛇鳞在日光下折射出隐隐的银色。

奇怪。

云飞平想,这蛇怎么看着这么面熟?

拧着眉头回忆了一会儿,云飞平忽然一拍大腿,将高瘦男人吓了一跳。

镇北王看了过来,“怎么了?”

云飞平道:“那条蛇我见过。”

“不对,不是它,我见过和它一模一样的蛇,”云飞平比划了两下,“我入京的时候,魔教弟子身上也有一条。”

听到魔教,高瘦男人默默将身体蜷缩了起来。

黑蛇终于拔出了蛇牙,缓缓游回魏婪手上,乖巧地爬到他的大臂处重新环起来,装作一个平平无奇的臂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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