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乐想不明白,云飞平难道傻白甜到这种地步?
阎化听了云飞平的话,同样心中生疑,居然这么容易?
田乐假笑了一声,“没想到云兄和我想的一样,我早就觉得与阎兄投缘,原来云兄也是如此。”
阎化乐了,这两个人居然真的想和他交好?
三个人各怀鬼胎,彼此看着,一人笑不露齿,一人笑而不语,一人呲着牙傻笑。
空气凝固了片刻,阎化笑了声,“小生年岁最长,既然如此,小生便厚脸皮担上大哥。”
田乐也笑,“那我是老二。”
云飞平最年轻,他是孤儿,除了师傅之外最亲近的人就是镇北王了,当即高兴地说:“大哥好!二哥好!”
阎化以扇掩面:“二弟!三弟!”
田乐脚趾蜷缩起来,尴尬地小声喊了句:“大哥,三弟。”
没有碗,阎化便拿了个装药的锦盒出来,云飞平抽出刀,在自己的指腹划了一道口子,血珠滴落。
一刀割三次,三人的血混在一起,一人就着盒子边缘喝了一口。
江湖史称,菜园三结义。
结拜完,阎化已经确认了他们都是幻觉,正打算进屋看看奇怪的金光,手忽然被云飞平拉住了。
云飞平兴奋地说:“大哥,二哥,既然我们已经成了一家人,我有一义父,引荐给二位!”
田乐:“啊?”
阎化面皮抽了抽:“义父?”
云飞平一手拉着一个,将二人强行拉到镇北王面前,“义父,快看!这是我新结拜的两位兄长!”
假装看了很久的天,看到脖子都酸了的镇北王慢悠悠地低下头,“兄长?”
“对!这位是大哥,这位是二哥!”
云飞平压着两人弯下腰,“见过义父!”
镇北王双手抱臂,沉默不语。
田乐和阎化弯着腰,头发垂下,二人对视一眼,双方看到了彼此的无措。
算了,反正只是幻觉。
阎化闭了闭眼,说服了自己,低声拱了拱手:“见过义父。”
田乐目瞪口呆。
他们俩都疯了吗?
咽了口唾沫,不想被孤立的田乐抿唇道:“见过义父。”
田乐和阎化不知道,自己这一拜,就成了王公贵族,皇室子孙,更不知道,这一拜,就成了皇室通缉犯,身价暴涨百两黄金。
不过他们二人本就在江湖中臭名远扬,通缉令多不压身。
屋内,乌鲁的心情和田乐差不多,只觉得这个世界已经疯了。
他听说世上有一种特殊丹药,服下之后可令皮肤如珍珠,泛起淡淡的光泽,但哪怕吃上几百颗,也不至于亮到这种程度。
但是,为什么感觉更熟悉了?
他究竟在哪里见过他?
“你是什么人?”乌鲁指着魏婪问。
魏婪歪了歪头,“你不认识我?”
听他语气熟稔,乌鲁手指蜷缩了一下,果真是认识的人?
他心中不安稳,说话时声音便再次提高:“少装神弄鬼了,是不是大祭司让你来抓我的?”
“当心我报官!”
乌鲁冷笑道:“你也不想被殷夏朝廷发现真实身份吧?”
南疆人入殷夏,发现一个抓一个。
魏婪:“?”
“报官,抓我吗?”魏婪指了指自己。
乌鲁板着脸,“你既然蒙面而来,想必也知道身份特殊见不得人,若是被我捅破,大祭司与蛮族的计划便要毁了,你担得起这个罪名吗?”
哦?
魏婪挑唇:“大祭司虽然与蛮族联手,但只是明面上的,圣子难道不知道,大祭司早就另有打算吗?”
大祭司是谁,魏婪不知道。
但一听就是同行。
乌鲁眼眸闪了闪,没错,大祭司生性狡诈,骗了蛮族的东西再反手捅蛮族一刀也不奇怪。
“圣子大人,我此番来,是想替大祭司带句话。”
魏婪走到床边,附耳道:“蛮族不成气候,与殷夏斗不了多久,边境很快就要乱了,圣子大人要是想明白了,回去认个错,大祭司不会追究您的过失。”
乌鲁瞳孔缩了缩,声音冷了下去:“我的过失?我是圣子,我何错之有!”
魏婪笑了笑,“您说的是,您是圣子,您没有错。”
他顺着乌鲁说,乌鲁反而更恼怒了。
“够了,滚回去告诉大祭司,我这辈子都不会回去,除非他自愿辞去大祭司的身份。”
乌鲁指着房门,意思已经写在了脸上。
魏婪笑容更盛,“我一定会将您的话一五一十转告大祭司。”
摘掉头衔之后,金光褪去,魏婪头顶只剩下了“请输入文本,”也是此刻,魏婪终于发现自己头顶有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