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5章  天子跪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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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凉荆城,已然深秋,一轮冷月悬在高空,车轴吱呀滚过枯枝败叶,向着寒风中屹立的城池靠近。

季时兴左顾右盼,几次差点脱离队伍,他从未见过凉荆城,却从季时钦口中同说了不少,向往已久。

“监军大人!!”封建业甩着袖子跑了过来,身后是几名侍卫,他们甚至跑得没有封建业快。

封建业一路跑出城,几乎是滑到队伍前,“监军大人,您可算来了!”

魏婪眯起眼打量了他两下,从对方堆满肉的脸上勉强看出了封建业从前的模样。

“封总军?”

封建业“哎”了一声,“监军大人还记着下官,下官惶恐。”

魏婪没有下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只有你,廉将军为何不出来迎接?”

封建业“呵呵”笑了下,用袖子擦了擦脸,“大人有所不知,廉将军病倒了,许将军不在城中,现在城中只有下官留守。”

“哦?”

魏婪将手中的马鞭一折,视线扫过封建业身后的侍卫,忽然笑了。

谁家侍卫长得这么像朝廷通缉犯啊?

魏婪抬起下巴,笑吟吟地喊了一声:“王北镇?”

侍卫之一上前一步,声音硬邦邦地回道:“见过大人。”

季时兴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一句脏话脱口而出,魏婪反手一马鞭抽了过去。

季时兴连忙捂住脸,“别打,我这就闭嘴!”

宋轻侯阴沉着脸抓紧缰绳,魏婪看过来时唇角向两边上扬,露出一个没什么情绪的笑容。

等魏婪收回视线,宋轻侯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鞭痕早就消退了,但隐隐的痛意还在。

果然如父亲所说,魏婪此人不好相与。

“那个,王北镇是吧,”季时兴眼珠子转来转去,难掩兴奋之情,“过来给本公子牵马。”

王北镇没动。

李副将小跑过来,主动牵起了绳,“二公子,小人来,小人最会牵马了。”

看着李副将的脸,季时兴莫名有些心虚,镇北王和宋党走得近,折腾折腾他就算了,李副将一个小喽啰,党派之争和他有什么关系。

“去去去,”季时兴摆手道,“你什么玩意儿,也配牵本公子的马。”

李副将立刻松开手退到旁边,“二公子恕罪,是小人冲撞了。”

季时兴“哼”了一声,翻身下马,狗腿地牵住魏婪的缰绳,笑道:“监军大人,我替你牵马。”

封建业擦汗的速度更快了。

魏婪对着季时兴笑了笑,语气疏离:“不必了,二公子莫要叫人笑话。”

“谁敢笑话?”

季时兴双手叉腰,趾高气昂地问封建业:“封总军还不带路,是要监军大人在门口等多久?”

封建业得罪不起他,转身招呼人开路。

魏婪进城大张旗鼓,整个凉荆城都被惊动了,军队浩浩荡荡占据了街道,领头的青年骑着赤马,漫不经心地抬起脸。

魏婪墨发束起,眉眼含笑,红色劲装勾勒出有力的腰线,白绒狐裘搭在肩上,嘴角噙着一道凉薄的弧度。

城墙之上挤满了人,他们早就听说朝廷派了一位监军,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年轻。

和好奇的百姓们不同,大多数武将打心底里排斥魏婪的到来。

“圣上究竟在想什么,居然派个道士当监军,他连行军图都看不懂,也配对我们指手画脚?”暴躁大胡子男人愤愤不平。

“周将军,少说两句,”季时钦坐在桌边,声音冷淡:“他是监军,更是国师,圣上的命令不容置疑,你这几句话够砍几百次脑袋了。”

大胡子男人不满地说:“圣上会因为这点小事砍了功臣的脑袋?若真是如此,岂不是令将士们寒心?”

夏侯泉笑嘻嘻道:“我看周将军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季时钦,你就别替他担心了。”

三人立场各不相同,季时钦是季党未来的顶梁柱,夏侯泉却是宋党的走狗,至于周将军,他年轻时是个杀猪户,后来靠着军功爬了上来,两党都看不上他。

周将军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起身走出了包厢,从三楼的栏杆向外看去,街上密密麻麻,人头攒动。

张扬的红衣青年解下了腰间的玉佩,随意挑了个方向扔了过去。

一看便价值不菲。

他就是魏婪吗?

周将军远远地看了一会儿,眼皮耷拉着,低头瞄了眼自己的手心,那里有一道深深的陈年旧疤。

这是周将军当年在沙场上摸爬滚打时留下的,伤了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阿提怿。

看到魏婪时,不知为何,周将军总觉得掌心发麻,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

夏侯泉从他身后走了过来,对着魏婪高声喊道:“监军大人!好久不见啊!”

魏婪抬起头,对着他笑了笑,夏侯泉扶着栏杆蹦了起来,“监军大人,您还记得我吗?”

魏婪动了动唇,做了个口型。

夏侯泉忽然停住,将高高举起的手收了回来。

“怎么了?”周将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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