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聊了一会儿,魏婪忽然拍了拍手,违心道:“我与佛子投缘,不如这样,佛子这些日子便与我一道吧?”
僧人一直淡淡的脸上露出了抗拒之色,“贫僧不习惯与外人……”
“就这么定了。”
魏婪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一只手搭在佛子的肩上,暗示性的捏住他的后颈,面上仍笑眯眯的:“我与佛子有不少话需要慢慢聊,不知佛子今夜可有空?”
僧人眼皮抖了抖,意味不明地抬眸看了他一眼,魏婪漂亮的脸近在咫尺,漆黑的凤眸含着秋水似的。
佛子忙低下头,“阿弥陀佛。”
魏婪又笑了,“阿弥陀佛是有空还是没空?”
僧人不知默念了什么,嘴唇快速动了动,随后道:“今夜子时,许是有空。”
他还打算说什么,魏婪得到了答案,直接走了出去,佛子看了那人的背影一会儿,再次无声地念了句:“阿弥陀佛。”
这个时候就有人好奇了,魏婪出去做什么?
没干嘛,就是暗杀一下有可能在武林大会上遇到的劲敌。
【系统:?】
【系统:你还真想当下任盟主啊?】
【魏婪:来都来了。】
而且这不是玩游戏吗?玩游戏就要当第一!
按照威胁性,魏婪最需要杀的是魔教真正的教主拓坞和现任武林盟主。
但!
他怎么可能和他们硬碰硬?
魏婪脚步一转,直接去了当地的太守府。
喝了茶,吃了糕点,看了歌舞,听了奉承,魏婪这才慢悠悠地说起了自己的来意。
他拿出刚才在外面的顺手撕下来的通缉令,一张一张的在桌上铺平,问道:“魔教教主拓坞,罪行累累,该不该抓?”
太守自然点头,“该抓!”
魏婪又拿指了指武林盟主的通缉令,武林盟主多次见义勇为,傻了不少山匪,但他年轻时意气用事,错杀无辜之人,自那以后,他便收敛了脾气。
“杀害无辜,该不该抓?”
“该!”
接下来是几大门派的掌门、包括但不限于田乐的师傅、魔教护法、问剑山庄的长老,季时兴的朋友们。
将一个人夸上天或许很难,但找一个人的罪行还不容易吗?
太守表现的义愤填膺,大义凛然:“您放心,我立刻派人去捉拿他们!”
“哦,还有一个。”
魏婪笑眯眯地说:“乌奇国佛子不跟着使者队伍进京,带着两个护卫偷偷跑来涿郡,此事,你可知晓?”
太守“唰”地惊出一身冷汗,生怕被扣上通敌的帽子,“下官不知啊,大人,下官疏忽,下官有罪!”
“你有什么罪?”
魏婪将通缉令卷起来,塞进太守的怀里,贴着他的耳边说:“武林大会开始之前,我要你找个机会,把他也抓进去。”
“下官记住了。”
太守捏紧了一张张画像,毕恭毕敬地送走魏婪。
此时,黄沙漫天的涿郡边缘,风尘仆仆的余太医泪如雨下,趴在马背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终于,终于就要见到国师了。
终于要解脱了。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辆华丽的马车,一只手微微掀起帘子,里面的人不耐烦地问:“还没到吗?”
余太医擦了擦眼泪,道:“回主子,今夜便能进城了。”
不知道这位主子怎么想的,居然亲自来了,要是他在路上出了什么闪失,他们都得陪葬。
余太医一边暗自抱怨,一边恭恭敬敬地低着头,连看一眼马车里的景况都不敢。
马车两侧及后方跟着数十名带刀侍卫,若是涿郡太守在这里,就能认出侍卫中有个熟人,再仔细看看,还不止一个。
得到答案,车帘缓缓落下。
马车内并非只有一人。
一名面白无须,身穿深蓝色袍子的男子弯下腰,手中端着一盘点心,细声细气道:“主子莫要担心,西北来消息了,蛮族内部大乱,已经构不成威胁。”
“其他呢?”
比起蛮族,“主子”明显有更在意的事。
男子笑了,他早已摸清楚了“主子”的心思,道:“国师现在就在涿郡。”
“嗯。”
黑衣男人倚着窗,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戒,问:“见到我来,他会高兴吗?”
“自然会的。”
男子低眉顺眼地说:“国师与您的情谊非外人能插足,几个月不见,想必国师对主子您甚是思念。”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您二位感情深厚,远胜过伯牙子期?”
这话说的男人身心舒畅。
他随手捡了片金叶子扔过去,一只支着侧脸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