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婪迫不及待想回去看看太祖皇帝留下的密室,第二日天将将亮便起了身。
闻人晔与魏婪漫步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轻声问:“你想吃什么?”
魏婪毫不犹豫:“肉包子。”
无论何时,肉包子永远是魏婪的第一选择,闻人晔哑然失笑,就近挑了个铺子走进去。
“老板,来一笼肉包子。”
桌椅上有不少刀剑划过的痕迹,魏婪没看见似的,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
店铺里还有几个客人,其中两人便是魏婪在问剑山庄报名时遇到的白衣剑客和他的苦命师兄。
白衣剑客“哇”了一声,将口中的面条咽了下去,拉着他师兄的衣领说:“师兄,魔教教主居然也要吃早饭!”
师兄无奈地擦了擦被唾沫星子喷满的脖子,推开白衣剑客的脸说:“他不吃早饭,难道要饿死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衣剑客紧张兮兮地说:“堂堂魔教教主,想吃什么没有,何必特意来一家名不经传的小店?”
店老板捧着两笼包子走了过来,一笼放在了二人桌上,笑道:“我知道这位少侠是何意,小店简陋,配不上教主。”
白衣剑客红了脸,“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店老板没等他解释,转身去了魏婪那桌。
师兄叹气:“你这个破嘴。”
白衣剑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我就是觉得有问题,你看,教主旁边那个男人,长相不错吧,看起来实力也不差,但我等怎么从未听说过江湖有这号人物?而且,当日教主在问剑山庄时此人也并不在场。”
“师兄,你不觉得可疑吗?”
师兄闻言细细打量了闻人晔几眼,剑眉星目,贵气逼人,坐在小小的铺子里也难掩威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居然能够和魔教教主相谈甚欢。
到底是什么人?
白衣剑客在这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师兄,我怀疑魔教教主勾结朝廷。”
师兄一口气没接上来,捂着心口一阵咳嗽。
白衣剑客不依不饶,继续道:“师兄,你别不信,你看他们俩,像是一类人吗?嗯?像是朋友知己吗?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因为一个不可告人的理由偷偷摸摸在天未亮的时候躲进一家早饭铺子里密谋。”
“为的就是——”
师兄木着脸问:“为了什么?”
白衣剑客指了指桌上的包子:“早饭。”
师兄:“?”
你到底在说什么?
白衣剑客挤眉弄眼,发放慢速度念了一遍:“早——饭——。”
早饭。
造反。
魔教教主勾结朝廷,是为了造反!
师兄目瞪口呆,按住白衣剑客的手臂问:“那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白衣剑客自有一套逻辑,通过“造反”的答案反推闻人晔的身份。
什么人能够动摇皇位,又正好对皇帝极其不满,同时有可能勾结魔教教主?
那当然是镇北王!
想通了一切,白衣剑客对师兄认真的说:“他是镇北王。”
师兄笑了声,当场有点死了。
另一边,魏婪吃着肉包子,幸福地眯起眼,闻人晔担心他噎着,倒了杯白水放在一边凉着。
白衣剑客和师兄的对话一字不漏落进了他的耳朵里,闻人晔不自在地用一只手虚虚地掩住脸。
他哪里像四十多岁了?
“老板,”闻人晔喊道:“来一碗长寿面。”
“好嘞!”
魏婪眨眨眼,“皇上,吃了长寿面也活不长的。”
“嗯。”
闻人晔戳了一下他塞了包子而鼓起的脸颊:“图个吉利而已,过寿怎么能不吃长寿面。”
魏婪调笑了一句:“那成亲是不是还要喝圆子羹?”
闻人晔目光飘了飘,“你我又不能生。”
他早就想好了,日后去宗亲抱个孩子过继,资质高自然好,资质低也无妨,做个普通皇帝,别当昏君就行。
他将所思所想告诉了魏婪,魏婪吃得很专心,甚至吃多了,胃里涨得难受。
他缓了缓,靠在闻人晔肩头,和对方咬耳朵:“皇上,你还这么年轻,想那么久远的事情干什么?”
闻人晔同样小声回道:“两年前,先帝还在的时候,我的谋士杜庚也是这么说的。”
他还年轻,先帝也正值壮年,短时间内死不了,闻人晔安安心心做十年太子再说。
结果呢?
结果不过一年的功夫,先帝就暴毙了。
魏婪笑了声,“天有不测风云。”
确实,如果他的计划成功了,那闻人晔也不必去计划下一任皇帝之位该给谁了。
游戏崩塌之后,他会死吗?
还是彻底脱离游戏的束缚,变成普通人?
游戏崩塌之后,百姓又会如何?他们会跟着游戏一起消失吗?
魏婪不知道。
他也问不了系统,一来系统不会告诉他,二来,系统恐怕也不知道。
它难道见识过彻底崩坏的游戏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