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在家里都是兄弟几个里面最得父亲宠爱的,別说打了,就连大声呵斥都不曾有过,今日因为这个刚回来的土包子,父亲不但要罚他跪祠堂,还打他耳光!
难怪楚楚这么委屈,这谁受得了?
他和这个乡下妹梁子结大了!
篱征乾拂袖而去!
“去哪儿?”驃骑將军又是一声呵斥。
“去跪祠堂!”
驃骑將军气得吹鬍子瞪眼,挥手对几个丫鬟道:“叫人去看牢三公子,不准给他送饭吃!”
丫鬟们点头。
驃骑將军正要亲自送女儿回去,这个时候,篱楚楚的丫鬟念知过来,说一句大小姐有事找,他就拍了拍篱乐的肩膀:“你三哥一向骄纵,別往心里去,回去让人煮一碗薑汤暖暖身子。”
篱乐很懂事的样子点点头,望著驃骑將军匆匆离开的背影。
就算她溺水了,也比不上一句轻飘飘的大小姐有事要找。
这一家人对篱楚楚这个养女真是上心到极点。
念知余光瞥了一眼篱乐,嘴角微不可见勾起。
她一直躲在暗处,自然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適时出来打断將军要送篱乐回去的可能性。
念知把驃骑將军引路到了篱楚楚的院子,就赶紧去给將军夫人匯报这件事。
將军夫人一听,怒拍桌子:“乾儿被罚跪祠堂了?”
念知点头,“老爷生了很大的气,还说不要给三公子饭吃。”
將军夫人深呼吸著平復怒气。
好个篱乐,一回来就害她的宝贝儿子被罚得如此重!
还有刚才女儿也被这死丫头掐脖子诬陷!
她倒是小看了这个乡下丫头了。
將军夫人重新掂量了一下,把原本要指派给篱乐当丫鬟的新人划掉,將自己院子里两个机灵的丫鬟和一个小廝派过去。
新派过去的丫鬟好彩和月如恭恭敬敬给篱乐请安,小廝菠萝在旁边傻笑。
看著没什么问题,可这三个人都是继室打发来的,篱乐自然提防著。
“知道张嬤嬤为什么被杖毙吗?”端起好彩递过来的薑汤,篱乐笑著问。
一听到这件事,两个丫鬟脸色都变了,出人命的事可不是开玩笑的!菠萝倒是表情如常,还很好奇地问:“为什么?”
这人要么是真傻,要么是装得像模像样,篱乐打量了菠萝几眼,笑容不变:“自然是因为她妄想谋害主子。”
两个丫鬟连忙跪了下来,不敢抬头:“奴婢绝无二心!”
菠萝才反应过来似的,也跟著跪了下来:“主子放心,奴才跟了主子就是主子的人了!”
篱乐不置可否,她亲自將三人扶起来,这一记敲打会不会让这三个人谨守本分还不得而知,她笑著对他们说:“我这个人赏罚分明,在我这里做事,做得好的我自然不会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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