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
邢森踩在门禁之前回到寝室,发现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洛泽没回来,他今晚过生日不可能真的跟谢枳一样,吃个简单的饭吹个蛋糕就结束了。兰登那条蛇邢森也不在意,如果死在哪个角落里被人扒皮做成蛇肉火锅他还要开心地鼓掌。
但谢枳怎么没回来?
他皱着眉抛动手机,径直走到谢枳的床边,盯着他那床碍眼的淡紫色被褥,给谢枳打过去电话。
第一个没能打通,提示对方正在忙碌中。
邢森:“……我关心他到不到寝室干嘛?”
他啧声,没继续打,丢开手机进了厕所洗漱。
等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发现谢枳还没回寝室,但时间已经过了门禁的点。
那家餐厅的打烊时间在10点,谢枳现在早应该回来了。
“总不会是路上出什么问题了…”
他顶了顶腮帮子,无语自己这么爱管闲事干嘛,顶着半湿的毛巾坐下,手还是不禁拿起手机再次给谢枳拨过去。
这次电话通了,只等了10秒钟就传来一道人声。
听到那个声音,邢森顿住,反复确认自己拨打的通讯人名字:“谢枳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
“兰登。”
车内。
兰登垂手轻轻顺着少年的头发,指尖上还有尚未干涸的水痕。
“他在我这里,所以手机在我这,很难想清楚吗?”
“你跟谢枳什么时候到一块去了?他吃完饭去找你了?”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这些问题。”
怀里的少年忽然又慢慢蹭动起来,脚踝挂着的纯白内裤在他的动作下摇摇欲坠,浸满水的棉布沉甸甸的,落在兰登奢贵的皮鞋边。
发情期又开始了。明明已经疏解了4次,但还没有结束。
他蹭着兰登的胸膛,两腿并得很紧,嘴里发出低低地细声。
兰登把手机拿远静音,低头故意询问:“怎么了?”
“难受……”谢枳趴在他的胸口闷声。
“哪里难受,指给我看。”
谢枳没说话,微微张开膝盖,有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味道。兰登心有灵犀地把手伸进外套,怀里的人抖起来,缩着肩膀叫。
掐细的嗓音,叫起来和叫床没什么区别。
另一只手还拿着被静音的手机,通话还在继续。兰登冷漠的眼珠望着屏幕上的名字,忽的拿近手机,在关掉静音的前一秒朝谢枳道:“我在打电话,不要叫那么厉害。”
紧随其后那边传来邢森威胁冷沉的声音,“让他接电话,谢枳在你旁边,让他接电话应该很容易吧。”
兰登:“我很忙。”
他关注着谢枳的变化,摩擦的同时轻抚,上下滑动,包裹着刺激。
“他呢?”邢森含着怒气。
汩汩流水的谢枳,纾解几次后意识从百分百的混沌变成了90%,还知道害臊地捂住自己的嘴。
兰登淡声:“他也很忙。没什么有意义的话要说我就挂了,别打扰我。”
“等等!”邢森语气加重,“你对谢枳有其他想法,对吧。”
咔嚓。
像尖细的锥子敲碎冰面的声音。
包裹的力道不小心加重了,谢枳的叫声从指缝里传出来,被邢森敏锐听见。
“什么声音?”
兰登把手伸进谢枳的嘴里搅动,像是惩戒他刚刚发出来的叫声。
“路边的醉汉,你要听吗。”兰登回答地毫无波澜。
“……别转移话题,你对谢枳是不是有其他想法?”
兰登心里早有预兆邢森会向他询问这个问题,因为他同样也清楚,邢森对谢枳有些难以忽略的在意。但很难分清楚是因为性,还是因为爱。
谢枳是个很容易勾起人性欲的家伙。
听起来有点可笑,明明是性取向为女性的直男,但却有一群雄性窥探地盯着他的屁股看。
邢森迟迟没听到兰登关于那个问题的回答,他也不确定这件事。
对兰登的了解仅限于表面,不清楚他的取向,也不知道他对谢枳是出于哪种意图的关照。但邢森想象不出兰登对一个人产生情感,他更愿意倾向于对方跟自己一样。
对谢枳是性欲上的偏好。
“就算有,”听筒里传来兰登的声音,“和你的关系在哪里?”
邢森扯嘴,果然没有猜错。
“谢枳是我看中的人。”
兰登:“所以?”
邢森道:“所以,离我看中的人远点。你知道他把教会他三角绞的功劳全放在我身上吗?说我教他教得最好,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提起过你的名字,今天收到我送他礼物的时候也是最开心的。”
兰登:“……”
“你跟我之间他当然会选我,因为我能给他的更多,而你连正常的跟人触碰都做不到。”邢森带着嘲讽的嚣张口吻,“你这么惹人厌恶的性格,谢枳只会躲你躲得远远的,你没发现他对待所有人里,对你最客气的吗?”
“无所谓。”兰登的语气风平浪静,“看来你只有年龄增长而没有心理的变化,所以才会幼稚到来跟我炫耀这些东西。但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不在乎。”
“谢枳今晚不回去,我说过他很忙,他、和、我,都很忙。”
通话挂断,兰登关机,反手丢到前面的副驾驶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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