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杀生丸的脸被紫色光晕笼罩,眼眸空洞无神,身上的紫色纹路也愈发浓烈。
见状,邪见像发了疯似的,朝著冥界之鬼发起攻击。
冥界之鬼脸上带著笑意,饶有兴致地看著邪见,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弱小如灰粒的小妖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怨气。
於是,他没有一击杀死邪见,反而不断嘲讽,
“难道我说错了?弱小的他,刚才只会莽撞地向我攻击,完全没看清对方的实力;
中了我的诡计,却无法摆脱;
即便察觉到不对,他的自大与狂妄,依旧支撑著他来向我復仇;
手上有锋利的武器,却不会用;
渴求力量,又没有相应的本钱;
嫉妒別人,还不敢显露。
这些,全都是我从他的情绪里汲取到的。这样的他,难道不弱小?”
就在这时,
冥界之鬼突然话锋一转:“碍事的来了!”
他纵身向后一跃,两道火焰瞬间砸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隨后,
他举起鬼切,一道凛冽的斩击挥出,抵消了迎面而来的一道雷霆,
他看向一左一右围住自己的炎蹄、猛猛,以及正前方的刀刀斋,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
“陪你们玩玩,就当是餐前甜点了。”
而从他眼中不时瞥向的地方可以知道,他真正关注的重心,始终在月姬身上。
隨著邪见加入,四人开始合力围攻冥界之鬼。
另一边,
犬夜叉已经站上祭坛。
他的目光时不时飘向远处的战场,內心焦急万分,却也清楚——
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衝上去只会成为累赘。
如今,只能寄望拔出那把连杀生丸都拔不出的铁碎牙,
期待那位从未谋面的父亲,真的在铁碎牙上留下了后手。
犬夜叉怀著沉重的心情,伸手握住铁碎牙的刀柄,奋力一拔。
“怎……怎么可能?拔不出来?!”
无论他如何用力,铁碎牙依旧纹丝不动地插在祭坛里。
犬夜叉彻底慌了,手足无措,
只能一味地用尽全力,双手双脚都绷得紧紧的,
可铁碎牙还是没半点反应。
远处的战场上,
冥界之鬼游刃有余地应对四人的攻击,还时不时用言语干扰邪见,
“你知道吗?你的杀生丸少爷中了我的毒,那可是能污染万物的灾祸之毒。”
“最开始,它会污染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的同时,承受万鬼噬心的痛苦。”
“接下来,就是他的妖魂——灾祸之毒会侵蚀他的心灵,让他沉溺在自己的负面情绪里,他最不愿面对的东西,会一遍遍在他眼前重现。”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弱小、他的自大!是他咎由自取!”
他话锋又转向邪见,“你不也一样吗?弱小的妖怪,一辈子只能待在底层,没有强大的血脉。”
“就算身为一族之长,在强大的妖怪面前,也根本无法生存,保护族人。”
“你该不会以为,你追隨的杀生丸少爷,真的把你当下属?真的对你真心?而不是把你当成可有可无的消耗品?”
“毕竟,他曾经说过,就算是你,在力量面前,他也会捨弃。”
邪见听著冥界之鬼的话,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初杀生丸对自己说过的话,
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低下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失声痛哭起来。
与此同时,
他身上散发出的负面情绪,正被冥界之鬼源源不断地吸入口中。
刀刀斋无奈地看著地上的邪见,心里清楚,
就像冥界之鬼勾起了杀生丸的负面情绪一样,
邪见也中招了,情况变得越来越危急了。
就在冥界之鬼沉醉於吸收负面情绪时,
周围的墙壁突然轰然破开。
“啊啊啊——!”
悽惨的嚎叫声响彻云霄,
多道晶莹发亮的石柱,径直贯穿了冥界之鬼的心臟。
月夜丸见状,心中暗喜,“好机会!”
隨后,他身后展开双翼,带著月姬冲天而起,朝著出口飞去。
而刀刀斋看著眼前被石柱贯穿心臟的冥界之鬼,以及那些突兀出现的石柱,惊讶道,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