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愧疚:好歹是陪自己南征北战的伙伴,
如今却要沦为保护犬夜叉他们的“保姆”,实在对不住炎蹄了。
炎蹄似是感知到他的想法,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心,惹得苍牙丸愧疚更甚。
“好了,一副主僕情深的样子,像什么话。”
凌月仙姬瞥了苍牙丸一眼,语气满是嫌弃,隨后率先向下飞去,
“走吧,处理掉这烦人的杂碎,顺便看看我这已故的夫君和不听话的孩子。”
冥道丸对苍牙丸笑了笑,隨即跟了上去。
苍牙丸不免苦笑:母上大人还真是记仇。
他转身见炎蹄不停低下马头,瞬间明白它的意思,
当即跃身上马,驾著欢快的炎蹄向下而去。
底下眾人原本神態各异,见凌月仙姬几人从破洞中走出,
一个个先是震惊,后立马收了神色,恭敬行礼。
凌月仙姬缓缓经过冥剎,给了身后冥道丸一个眼神,便径直向犬夜叉走去。
冥道丸当即上前,那张酷似女子的脸上浮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他手上动作不停,身前瞬间出现一个冥界漩涡,
隨即一把將地上悽惨哀嚎的冥剎吸了进去——没人知道冥剎將迎来怎样的结局。
“听说,犬夜叉你要让我好看?真是好没良心的小子呢?”
凌月仙姬停在犬夜叉面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神里带著几分戏謔。
直看得犬夜叉面色潮红,左顾右盼,手足无措地说不出话,她才作罢。
邪见看著凌月仙姬这笑容,不由得想起方才杀生丸的模样,內心感慨:
真不愧是一家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可当凌月仙姬的目光转向他时,他立马缩著脖子躲到杀生丸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呵。”凌月仙姬的目光在邪见身上停留了几秒,
便转向杀生丸,语气带著几分嗔怪,
“这么久了,杀生丸,还是跟以前一样——知道来看你们的父亲,却不会想到为娘。”
她本以为杀生丸会像往常一样冷冰冰地沉默,
却没料到他一反常態,淡淡开口:“以后,会常去的。”
骑在炎蹄身上的苍牙丸刚进来,恰巧听到这话,
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滑下去——杀生丸竟会说这话?
凌月仙姬也愣了愣,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缓了缓才开口:
“倒是为娘看错了,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说著,
她忽然察觉到杀生丸腰间那熟悉的冥道气息,语气骤然温和下来:“有时间来我那一趟。”
话音刚落,便向月姬缓步走去。
途经刀刀斋和宝仙鬼时,
她还停下脚步,耐心道:“辛苦了。”
刀刀斋和宝仙鬼当即躬身回覆:“仙姬言重了。”
凌月仙姬看著宝仙鬼,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宝仙鬼,你不是转世投胎去了吗?”
宝仙鬼支支吾吾,还没来得及想好说辞,就被凌月仙姬抢先道,
“看来,又是我那已故的夫君,让你替他做事了?”
宝仙鬼没料到仙姬一下就猜中,可想到那位身份尊崇、长相与故友一般无二的大人,
终究没再多说,只是慌张的神情明摆著“有猫腻”。
凌月仙姬见他这窘態,轻呵一笑,便接著朝前走,
看著前面躲躲藏藏的月姬,脸上笑容更甚。
“月姬小姐,小姐!”
月夜丸见凌月仙姬愈来愈近,慌张不已,
当即恭敬行礼,头低得几乎贴到地面,“仙姬大人!”
他自然清楚这位仙姬大人的身份,也从月姬口中听过她的性格,实在不敢多待,
想悄悄走开,却被月姬死死拉住衣服,动弹不得。
月夜丸面如死灰,生怕仙姬把气撒到自己身上,
又感受到身后月姬瑟瑟发抖,內心不由得抱怨:
为什么要穿蜘妖一族这牢不可破的衣服,现在扯都扯不掉!
隨后他心一横,转身將外衣脱下,
眼神里满是抱歉,顺势披在月姬身上,硬著头皮说:
“小姐,天有点凉,外衣给您披上。属下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
他转身向凌月仙姬行礼,果断离开,
留下月姬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小手还扯著外衣的衣角。
什么嘛,还说要保护我?
月姬心里满是对月夜丸“临阵脱逃”的气,可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
对上凌月仙姬那言笑晏晏的眼神,她清楚母亲其实已经很生气,
当即上前拉住母亲的衣角,软著声音撒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