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她手上拿著一个小包包对著我笑。”
“那时候,刚好响起来一声钟声。”
“我和她也在这一刻开始相识。”
“我们聊了许多许多,她非常的善解人衣……不对,善解人意,总是能给我想要的各种回应。”
“我那时对她,一见倾心。”
说到这张天停了下来,然后又默默的点了一根烟。
重重的吸了一口,喷出来烟縈绕在他的眼前。
杨大蜜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他,好悲伤。
不自觉道:“然后呢,你们怎么样了。”
张天痛苦的摇了摇头:“从那以后,我几乎每天都去找她,我们无话不说,无话不谈,无论我说什么她都能给我强烈的回应。”
“我们从小时候说到长大,从生活说到现实,从人生说到结束。”
“他有一个好赌的爸爸,和躺在床上生病的妈,还有一个幼小的弟弟要上学。”
“她每天都要挣钱养家,可是你知道吗,她不管再累。
“只要我一过去找她她都会亲自帮我洗脚。”
“这让我好感动。”
“她说,她愿意帮我洗去每日的烦恼和那些让我不开心的事。”
张天说到这,又狠狠的抽了一口烟。
杨大蜜感觉自己心也跟著痛了起来。
恩人,好像真的很痛苦。
小声道:“那你们最后……。”
“最后,我们还是分开了。”张天缓缓的开口道:“她家里的压力实在太大,她的命运和大好年华的青春岁月,都被绑在了那个破碎的家里。”
“我还记得我们临別的那个晚上,她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和她那些关心的语言。”
“她为我洗了最后一次脚。”
“当离別的钟声响起,她轻轻的站了起来,和我心了再次。”
“你们就这样分开了是吗?”杨大蜜擦著眼睛,哽咽的问道。
张天点了点头。
“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和她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们的相识缘於钟起,落幕缘於钟灭。”
“你能体会这种爱意隨钟起,钟止意难平,缘灭隨钟落的感觉吗?”
杨大蜜摇了摇头,心疼的看著张天。
她体会不了。
不过她能感觉到,恩人现在一定很难受。
自己,也许可以做点什么。
小声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也许可以每天都帮你洗脚。”
“她不在了,我也能成为你的听眾。”
臥槽……。
张天闻言嚇了一跳。
他没听错吧,居然还有这种隱形的福利?
看著杨大蜜那可人的模样。
如果在穿上低领紧身衣和包臀裙大黑丝的话。
好像还可以哎。
摇了摇头,把这个邪恶的画面给摇到了九霄云外。
革命尚未成功,他怎么可以有这种齷齪的思想。
真是该死。
“这事以后再说吧,我先走了。”张天说完,一把夺过了那叠图纸。
落荒而逃。
娘的,谁受得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对你说这样的话啊。
再不走,就怕……。
杨大蜜有些鬱闷的看著张天的背影。
为什么这么一说他就跑了,难道我真的比不上她吗?
不就是洗个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