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她的贤德名声被传了出来。
在这之前,先皇后一直都是將所有的风光,都留给了当年的寧王,也就是如今的皇上啊。
这戏文唱的事无巨细,就差没明著说俩人的身份了。
皇帝有一种被凌迟的感觉,这些年他一直在迴避,也永远不愿意再想起来的这些破事,居然就这么被唱出来了!
他还不能叫停,一旦叫停,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的心虚。
他看向戏文,心里暗暗的庆幸,还好,还好有些东西没写上。
很快,台上画风又转,很快戏台上,便已出现了皇宫的风格。
寧王已是皇帝,而作为寧王妃的吴氏女,如今也已成为皇后。
皇帝已经不愿意再以江山为聘,他勒令皇后不许管前朝事。
削减为他征战的吴氏全族的资源,將吴氏的人都安排去了边陲蛮荒之地。
然而……
皇位初定,战事不断。皇帝焦头烂额,为了稳住朝堂,再次求助后宫之中的吴皇后。
如今的皇后,刚有子嗣,襁褓婴儿占据了她所有的视线。
戏台上,身穿龙袍的人缓缓鞠躬:“皇后,如今战事又起,灾荒不断,朕知你怨朕並未遣散后宫佳丽,你是皇后,母仪天下,应该心存良善。如何能做那妒妇?
若你能为朕平息烦忧,朕便立你我孩儿为太子。”
戏台上的皇后似有所动:“臣妾愿为夫君与孩儿做任何事。”
之后,她平息战乱,亲自前往灾区賑灾,无视了所有的流言蜚语,恶意中伤。
她为皇帝再次平乱,可皇帝却不愿立下太子。
再次將她锁入深宫。
不过,被皇后救过的人,受过皇后恩惠的大臣,却在此时为她请命。
戏台上的皇帝,被眾人所迫,立下太子。
皇帝死死的盯著帛书,他不敢置信,这上面写的可没有啊?
怎么这些人,不按照帛书演?
他慌了:“够了,朕累了,这戏……”
他话都没说完,一道天雷再次劈了下来。这一次,劈在了皇帝信任的大臣还有皇帝的身上。
这雷就好像知道谁是他信任的人一样!
看著这些人差点儿被劈死,皇帝一下子就噎住了。
“看来,母后不希望这戏结束。”楚承渊看著想走的人,淡淡开口。
今日之后,他与父皇便撕破了脸,父皇大概也想儘快杀了他吧?毕竟这一切已经不受控制了。
他今日激怒父皇,也刚好给七皇弟引走了父皇所有的注意力。
只等著他那好皇弟螳螂捕蝉。
他便是黄雀。
皇帝黑著脸重新坐下,心中已经下了决心。太子必须死,他不死,这龙椅自己都坐不安稳!
戏台上,太子已立,皇后被囚居深宫,皇帝早已忘了当年誓言,宫里的嬪妃和雨后春笋一般,疯狂增长。
鶯鶯燕燕,皆在碍眼。
皇后伤怀生病,可前朝的事,皇帝每次都需要她来为他分忧。
皇后只能抱病伤神。
皇帝一边利用皇后为他安稳朝堂,一边又嫉妒起皇后的才学。
在朝堂终於彻底稳定后,皇帝带著毒酒来见了皇后。
戏台上,皇帝正端著酒杯对皇后道:“皇后,朕与你夫妻多年,你却一直心存嫉妒,对宫中妃嬪百般冷漠。对朕更有诸多不满,你不配为后。
朕给你个清白痛快。
喝下吧?”
而戏台上的皇后,也似乎早已经知道会有这一天:“那臣妾与皇上的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