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都算轻的了,若他敢站我面前,我不给他个嘴巴子,老子不姓晏。”
刘主簿气急败坏,却也只能灰溜溜地带著人离去。
围观的百姓纷纷散去,议论纷纷。
晏守財走到女儿身边,忧心忡忡:“音儿,这样得罪县衙,怕是…”
“爹,怕什么?”晏泠音不以为意,“兵来將挡,水来土掩。”
晏守財苦笑摇头,心中既担心又无奈。
自家女儿这脾气,还真是越来越怪了......
......
“大人!大人!”
钱松年正端著茶碗,悠閒地喝著。
身为一县之尊,平日里最讲究体面,此时见刘主簿这般狼狈跑进来,眉头一皱。
“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刘主簿顾不得擦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大人,那晏泠音……她、她欺人太甚!”
他將方才发生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尤其著重描绘晏泠音如何蔑视县衙,如何出言不逊。
“她、她还说……还说让大人您亲自上门,给她……给她跪下!”
“砰!”
钱松年手中茶碗应声而碎,茶水溅了一地。
他脸色铁青,双目圆睁,身子气得直打哆嗦。
“你说什么?她……她要本县令给她跪下?!”
钱松年气得在屋內来回踱步,一脚踢翻了矮几,桌上公文散落一地。
“她以为她是谁?!一个黄毛丫头,竟敢如此辱我清平县衙!”
刘主簿瑟缩著,不敢抬头。
钱松年怒火稍歇,却又泛起一股无力。
那晏泠音能斩杀那么多猪妖,绝非寻常武夫。
若强行动手,只怕县衙捕快倾巢而出,也未必能拿得下她。
刘主簿颤声道:“大人,眼下如何是好?”
钱松年脸色阴晴不定。
那猪妖王可发了话,三日之內,若不將那丫头交出去,他便会亲自来清平县走一遭......
到那时,妖物一旦入城,绝对瞒不过朝廷。
钱松年猛地转身,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屈辱:“她不是要我跪么?好!老夫便跪给她看!”
......
晏泠音挥了挥手,屏退了伺候沐浴的丫鬟。
她赤足踏入木桶,温热的水汽氤氳而上,模糊了姣好的容顏。
温水裹身,晏泠音长长舒了一口气。
“嗯…”
这一声,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什么逼动静?
晏泠音脸刷地红了,连忙环顾四周,確认没人听到才鬆了口气。
“该死,这身体也太敏感了。”
她嘀咕著,忍不住又揉了揉胸前。
一阵颤慄。
得。
手是享受了,可难受的却是自己。
挥散脑中的杂念。
闭上眼,心念一动。
【妖魔寿元:二年】
【当前自身剩余寿元:二十一年】
晏泠音眉头微蹙。
果然如她所料,踏入通脉之后,自身的寿元也增加了。
可两年的妖魔寿元,如今却有些不够用。
太初引气通脉真诀如今才是入门,若是能够修到圆满,或许还真能去找那猪妖王碰一碰。
可现在死在她手中的猪妖不在少数。
猪妖王必有所防备。
要不...找北湖那边的鱼妖练练手?
正盘算著,窗外突然传来一丝极轻微的响动。
晏泠音猛地睁开眼,眼神凌厉。
她先是疑惑,隨后,脸色瞬间铁青。
谁特么的找死,偷窥偷到老子身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