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队镇妖司的人都没办法处理...北湖那妖物到底有多强？

还好自己没轻易踏足，不然怕也是凶多吉少。

“对了，晏姑娘可知內外二司之別？”

“愿闻其详。”

晏泠音倒是已经听那位內司姑娘说过，不过眼下，还是想多了解一些。

“这內司嘛，”许白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除了按时核查各州府递上来的文书，平日里就是守著凉州府那四方城墙，抄抄卷宗，品品茶...深諳镇妖司之『镇』字精髓，轻易不会挪窝，清閒得能养出膘来。”

晏泠音点头。

不就是坐办公室的。

待遇好点，风险低点。

“咱们外司可就不同了，凉州府如今几位叫得上名號的人物，哪个不是从外司爬出来的？况且外司执行任务，天高任鸟飞，还常能见识各地风土人情，逍遥自在。”

“哦...那经常在外，岂不是天天遇见妖魔？”

许白：“......”

边一直竖著耳朵的晏清河闻言，俊脸微白，忙道：“许大人，小妹她......她说话向来如此，您別介意，只是......外司这般自由，怕是，凶险也非同一般吧？”

“晏公子不必过虑，与妖魔搏命，自然凶险，令妹天资卓绝，年纪轻轻便已是通脉大圆满，这等修为，即便在外司，亦是中坚力量，只要行事稳妥，自保当无虞，况且朝廷也从不亏待有功之士，抚恤一事，向来是镇妖司最优厚的一环。”

晏清河本来还在点头，听到抚恤二字，瞬间慌了。

什么叫抚恤？

那不就是人死了才有的么？

“许大人说笑了，抚恤什么的，想来是用不上的。”

“自然是用不上最好。”许白淡淡道，“只是外司行事，总要有个万全之策。”

万全你妈个腿。

晏清河心中暗骂，面上却不动声色：“既然如此，不如让小妹去內司如何？小女孩家家的，整日里刀剑相向也不合適，內司那边清閒些，正適合她。”

“晏公子倒是疼爱妹妹。”

“兄妹之情，自然如此。”

“不过，”许白话锋一转，“內司外司的选择，还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思。”

说罢，他转向晏泠音：“晏姑娘，你觉得呢？”

晏泠音掂量著这事。

內司安全是安全，但接触不到什么妖魔，寿元来源成问题。

外司，虽说危险点，但满世界跑，妖魔遍地都是，正合她意。

她要的不是一时安稳。

她要的是实力，是寿元，是能让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的本钱。

晏泠音惜命，但更明白，这世道，没实力才是真的找死。

“我选外司。”

晏清河脸色一白。

许白却是露出满意的神色。

他笑了笑，也不再多说，策马扬鞭，速度又快了不少。

“音儿...外司那种地方，真不是闹著玩的......”

“你再说，我就当你是在咒我。”

身后，仍传来兄妹俩的爭吵。

镇妖司，从来不是养老的地界儿。

许白身为副指挥使，对此更门儿清。

司內论功行赏，也论资排辈，更论谁的拳头硬，谁的麾下猛人多。

寻常人想往上爬，得拿命来换；身居高位者想坐得稳，同样得有人为其衝锋陷阵。

那位坐镇凉州府多年的总指挥使，最近连端茶都有些手抖，看来时日无多。

这指挥使的位子一旦空悬，底下不知多少双眼睛盯著，他许白自然也是其中一个。

可惜，比起司里那几位在镇妖司盘踞多年，门生眾多的老牌副指挥使，他许白的资歷，终究还是差了一截。

晏泠音这等通脉大圆满的好手，年纪轻轻，剑法已入圆满，底子乾净，在那些眼光挑剔的老牌副指挥使眼中，或许还需打磨。

但在许白这儿，却已是送上门来的精锐，先一步揽入麾下，无疑是占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