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后,那內司吏员去而復返,手中捧著一件叠得整齐的墨黑色衣袍,一块新的令牌,外加一本手抄册子。
新的衣袍依旧是那熟悉的墨黑,只是袖口与衣领处,多了几道暗金云纹。
令牌也换了新的,入手比先前那块沉了不少,正面狰狞狼首不变,背面除了原先的“玄狼”二字,又多了“总旗”两个小篆,笔锋锐利。
最后那份手抄册子,封皮是寻常青纸,上书《狼烟罡影秘法》六个蝇头小字。
晏泠音一一接过,隨手將册子揣入怀中。
许白领著她,径直回了玄狼院。
一入院,许白便挥手屏退了左右,自顾自寻了张太师椅坐下,这才开口:“这次的事,办得不错。我给你批三日休沐,好生休整一番。三日后回来,我再给你调拨手下的人手。既是总旗,按制,当有三十名校尉归你统领。”
镇妖司里,校尉已是最低的职阶。
像周冲等人,便皆是校尉。
他顿了顿,又道:“至於那几具妖物尸骸,若真能剖出妖丹,到时也会一併给你送来。”
晏泠音闻言,只是嗯了一声。
抱著新手袍与令牌,却未立刻离开。
反而一双清亮的眸子,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许白。
许白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怎么?我脸上沾了东西?”
“许大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野猪村里,藏著一头通脉圆满的狗妖?”
许白闻言,目光与她对视片刻,隨即淡淡一笑,端起手边的茶盏轻啜一口,这才不紧不慢道。
“你初入镇妖司,以你的身手,只屈就一名寻常校尉,未免大材小用,可这司里上下,虽说都是自家兄弟,但真要眼睁睁看著哪个弟兄凭空一飞冲天,背后少不得有人嚼舌根,说些酸话。”
这番话,倒算是承认。
晏泠音翻了个白眼,还想多问,许白似是未察觉她心中所想,轻轻咳嗽一声,摆了摆手:“行了,旁的琐事,日后再说,你且回去好生歇著,往后差事,用心去办,说不准有朝一日,你能坐上我这副指挥使的位置。”
晏泠音懒得听他画什么以后的大饼。
能不能活到以后,都还是两说。
她拱了拱手,道了声“告辞”,便抱著新发的袍子和令牌,头也不回地出了玄狼院。
回自家府院的路上,她也暗自盘算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下一境的功法倒是有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剩下的寿元还够不够灌注到圆满。
毕竟她对自己的天赋有自知之明。
刚踏进府门,便见正堂里,晏清河似乎正在招待什么人。
晏泠音也没细看,隨意扬了扬手,算是打了招呼:“哥,我回来了。”
说罢,径直回了自己房间,將门一关,准备研究新功法。
堂中,晏清河对面那锦袍青年,原本正与晏清河说著什么。
眼角余光瞥见晏泠音进门,话说到一半便顿住了,目光直勾勾地跟著那道墨黑身影。
直到人影远去,这才回过神来。
“咳。”
晏清河轻轻咳嗽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晏兄......方才那位......那位是?”
晏清河警惕:“你想做甚?那是我妹,亲妹。”
那青年闻言,连忙摆手,“晏兄,你看你,我不是那样的人!”
晏清河冷哼一声。
“对了...你妹叫什么名字?”
...
厢房內。
晏泠音隨手將那墨黑袍服与玄铁令牌往桌案上一扔,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她走到桌边坐下,没什么表情地伸了个懒腰。
心念一动,眼前幽光浮现。
【当前武学】
【《浣盪魔剑·通脉》(圆满)
《太初引气通脉真诀》(圆满)
《控鹤擒龙》(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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