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能让她进了摄政王府,也能让別的奸细进去,这奸细不止监视著秦相离,甚至还有自己!
好大的疑心啊,连原主对他如此死心塌地的人他都防备著,这世上可还有让他信得过的?
许双柳此时才对这位刚刚成年的小皇帝提起戒心,他绝不是普通小h文里只会开启电动小马达的庸才!
她挤出一抹笑,委婉道:“此事確实有,不过他让我进去也不过就是训斥了几句,然后就被赶出来了,我连身都没近过。”
小皇帝冷笑道:“当真如此?但你在里面的时间可不短,真的只是训斥?”
他眼神愈发阴沉了。
“可千万別瞧著秦相离的容貌出眾且位高权重,想倒戈了吧?別自己的美人计没使成,反倒被人家的反间计蛊惑了。”
小皇帝越想越觉得如此,眼中的寒意如有实质的落在许双柳身上,阴鷙道:“许双柳,你別忘了自己为什么嫁进了摄政王府,你若是想不起来,朕不介意提醒提醒你。”
许双柳低垂的眼眸,半闔著眼瞼遮住眼中的风云变色。
她不知,若原主面对皇帝这样的质问该怎么办,但以她的经验,若是此时服软再假装可怜,定让小皇帝疑上加疑。
一个真心爱他,为他做事的女人,如何能受得了这般的污衊呢?
再抬起头时,许双柳已经双眼含泪,她愤怒的瞪著小皇帝,高声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吗?”
皇上咬牙道:“这么久都没进展,朕不该怀疑你?!”
“当然不!”
许双柳丝毫不让的懟了回去,“我在摄政王府过的什么日子,你知道吗?!没经过我的苦,你凭什么如此空口污衊我?!”
她错开眼眸,在转头间眼泪摇摇欲坠,最后潸然而下。
“秦相离是阴晴不定的性子,但凡是人都知道避而远之,我为了皇上的大业,就算死在他手上也是甘愿的,可未曾想换来的却是质疑。”
“初入王府,他为了震慑我,直接在我面前杀了人,我虽胆怯却也记著皇上的嘱託!拼了命去接近他,却几次三番的被他掐著脖子,多少次死里逃生才能活至今日。”
“不仅如此,他还派了个嬤嬤折磨我,没白天没黑夜的监视,让我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而我为了討好他……”
许双柳抽泣著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泪,“更是连女子的矜持都拋去一边了,得到的却也只有他的羞辱,而这些,您都知道吗?!”
她哭的泣不成声,跌坐在椅子上。
小皇帝眼神闪了闪,心里有些鬆动。
秦相离的为人他再了解不过,许双柳所说的事或许是真。
难不成真的是压力过大,所以她才不敢轻举妄动?
若她真的实心为自己办事,恐怕得走怀柔政策,断不能丟了这颗棋子。
毕竟这么多年来,能在秦相离身边安插如此之大的棋子,也就她一人。
且瞧她伤心难过的模样,也不似偽装。
想通了此节,皇上赶紧掏出手帕,轻哄著为她擦眼泪,“瞧你,朕不过是问问而已,竟惹出你这些眼泪来,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岂不知这样的梨带雨是朕最心疼的么?来,我帮你擦擦!”
许双柳闹著小性子,一扭身子,躲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