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语气轻快,餵完一勺药立刻帮萧老夫人擦嘴,手上动作也爽利极了。
她说完,寧儿和安安立刻附和。
“舅祖母,寧儿可喜欢来您这儿玩了。”
“舅祖母,安安也可喜欢您了,您一定要早些好起来呀。”
两个孩子软软糯糯的,萧老夫人被逗乐,嘴上却还忍不住念叨:“都是些老毛病了,家里人被嚇到也就算了,怎么还把你们惊动了?”
春喜顿时不满:“舅母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娘仨难道不是自家人吗?”
“是是是,阿喜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春喜是真的打算住下来照顾萧老夫人一些时日,她陪萧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就带著寧儿和安安去了客房。
萧清禾怕在萧老夫人面前情绪失控,陪著春喜去到客房。
路上萧清禾一直没说话,春喜看出她情绪不佳,把孩子交给奶娘,拉著萧清禾来到屋外:“禾儿可是因为舅母生病之事在愧疚自责?”
春喜一针见血,萧清禾讶然:“小婶婶这怎么知道?”
“你呀,”春喜伸手在她眉心戳了一下,“不要总是想太多,这天有不测风云,人也都要经歷生老病死,我们要做的是努力不要留下遗憾,而不是总在苛责自己,要是舅母知道你的心思这样重,怕是养病都养不安心了。”
最后一句话戳中萧清禾,她忍不住红了眼,小声道:“小婶婶说得对,我不会在祖母面前表现出来的,我会好好考虑再嫁之事,不让祖母再为我忧心。”
春喜一脸警惕:“你不会为了给舅母冲喜,想隨隨便便找个人嫁了吧,我可第一个不答应!”
春喜说著晃了晃拳头,端起长辈的架子。
萧清禾被逗乐,摇头道:“小婶婶放心吧,我不会如此潦草对待此事的,我会认认真真挑选一个可靠的、值得託付的还合我心意的人。”
春喜收起拳头,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第二日,许君衡果然带著礼物来向萧清禾赔罪。
“萧姐姐,昨日是我处事不周,险些连累了你,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萧姐姐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萧清禾示意雀枝收下礼物,轻声问:“那位小姐可还好?”
许君衡点点头:“她並无大碍,只是受了寒,回去可能会病上几日。”
“想必那位小姐就是许公子之前的未婚妻吧?”
萧清禾道破真相,许君衡连忙解释:“萧姐姐別误会,我们两家已经退亲,我对她也已经放下,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许君衡说著就要竖起三指发誓,萧清禾淡淡道:“我相信许公子已经放下了,但那位小姐未必也如此,我已经和离过一次,不想再有这样的纷纷扰扰,许公子应该能明白我的顾虑,对吧?”
萧清禾很坦诚,许君衡唇瓣囁嚅,半晌开口:“我明白,萧姐姐的確值得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