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师傅战战兢兢地接过工件，用满是老茧的手指抚摸著光滑的表面，突然“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见鬼了！见鬼了！这不是人力能做到的！“

“我妈的，我没看错吧？“林工一把抢过工件，翻来覆去地检查，“就二十分钟？我们小组六个人干一天都搞不出这么复杂的玩意儿啊！“

技术科的人爭先恐后地围上来，七手八脚地摸著那台工具机，就像见了外星科技一样。

“它……它是不是有鬼？“有人小声问道。

“放他娘的屁！“另一人反驳，“这肯定是高级技术！但……但……我就是想不通它咋自己动的！“

娄志成跟见了鬼似的，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这……这……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机器怎么能自己干活？谁告诉它该往哪切的？“

一个老工程师满脸惊恐：“我……我看过星条联盟杂誌，说什么二十一世纪会有'机器人'，难道这就是？机器人要代替我们干活了？“

“放屁！“郑明伟一巴掌拍在工具机上，“什么机器人，这明明是……是……“他突然语塞，因为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娄志成终於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李铭的胳膊：“李……李工，您老实告诉我，这机器里是不是藏了个小人？“

这话一出，现场竟然安静了一瞬——因为很多人心里確实有这个荒唐的猜测！

李铭哭笑不得，刚要解释，工具机又“滴“的一声响起，开始了下一个程序。

所有人又惊恐地后退一步，仿佛这台铁傢伙隨时会长出腿来追他们。

刀具再次自动更换，开始按照全新的轨跡移动，加工另一个样件。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无人工干预的痕跡。

“我的妈呀！“王小强惊叫一声，“它自己又开始干活了！这特么的邪门啊！“

郑明伟突然一拍大腿：“我明白了！这肯定是什么高级催眠术！李工是不是偷偷催眠了我们，其实是有人在操作，只是我们看不见？“

娄志成急得直跺脚：“別胡说八道！这是科学！一定是科学！不过……到底是啥科学啊？“

一位老工程师战战兢兢地凑到李铭耳边：“李工，您老实说，您该不会是……仙人吧？这玩意儿不像是地上的技术啊！“

李铭被这一连串荒谬的猜测逗得哭笑不得，但又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代，数控技术的確像魔法一样不可思议。

他看著眾人惊恐而又好奇的脸，决定暂时保持神秘，让这场“魔术表演“继续下去。

现场的气氛已经从最初的恐惧变成了某种近乎狂热的崇拜，每个人都张大嘴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台“会思考“的工具机，生怕错过任何神奇的细节。

娄志成站在那儿，看著工具机自动运行的整个过程，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鸭蛋，眼珠子瞪得像要掉出来似的。

他平生见过无数大场面，从老板变成厂长这些年，什么风浪没经歷过？可今天这一幕，彻底击碎了他的认知。

“李工……这……这……“娄志成语无伦次，胖乎乎的手指哆嗦著指向工具机，“真的没人操作？它自己就会动？“

李铭抿嘴一笑：“是的，完全自动。输入程序，它就能按照指令加工零件。“

“太不可思议了！“娄志成咽了口唾沫，突然一拍大腿，“我得马上通知上级！这可是国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