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如此?”尤二姐很不理解。
“我的傻姐姐,岂不闻一句常言,唤作『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尤三姐认真看著她,“你我若是也如昨日的丫鬟,站著被他收拾到跪下,换谁又差多少?横竖女人该有的都少不了,用谁的不是用?”
“啊?”尤二姐完全没考虑过这些,听完竟然愣住了。
“倒不如摆出一副样子,今儿个好明儿个吵的,转过头再主动给他跪下,隨他怎么用。”这话一出口,饶是尤三姐泼辣,俏脸也忍不住露出红晕,“横竖.....都一样。”
“那不是——”尤二姐羞的不轻,“和楼子里的姑娘似的?”
“我们本就是小妾,难不成还学著將来的奶奶,摆出一副端庄的样儿啊?”尤三姐咬了咬牙,“乾脆就当个狐媚子,任他作践!”
尤二姐完全蒙圈,傻傻说不出话来。
尤三姐看到姐姐的样子,也没再多说,一时间房內静了下来。
“你们......怎么了这是?”將近一刻钟后,正好回来的林锐看到此景,很是奇怪的问道,“我才出去多大会儿工夫,你们刚才说什么呢,弄到这副鬼样子?”
他不想再等酒席,乾脆跑到就近的饭店,打包了几个现成的。
“没事!”尤二姐急忙起身,接下他手里的一串油纸包,先看看依然背著身的妹妹,又想起刚才的商量,忍不住面泛红晕,“还不是这蹄子张嘴就不把门,我说她几句。”
“哦?”林锐表情一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尤二姐性子软弱,这一点在长相气质上都能看出来,尤三姐却是胆大泼辣,很有几分“低配王熙凤”的意思,两人虽是姐妹,一起时却向来以妹妹为主。
现在,姐姐说刚刚训斥妹妹?
“怎么,我们姐妹还不能说说话?”尤三姐一脸不耐的回过头。
这味儿才对!
额.....软话怀疑,硬话却接受,犯贱吗?
“欠收拾了是吧?”林锐乾脆一把將她拉到身前,“说人话!”
“哼!”尤三姐白他一眼,主动跪下低头。
“嘶——”
如果只是听几句硬话就有这待遇,倒也不是不行。
“大爷现在用吗?”尤二姐將熟食简单摆盘后红脸问道。
对於桌下的妹妹,她只管避开目光,全当看不见。
“不急。”林锐顺手將她拉到身侧揽住,“我就是想著,將来咱们都是一辈子的,总不能整天一个二丫头、三丫头的叫吧?你们的小名是什么?”
“都被你糟践成这样儿,今天还是第一次被问呢!”尤二姐语气幽幽,见他面露尷尬之色后不敢再抱怨,“我们姐妹也没什么大名小名的,从小都是二姐儿三姐儿的叫。”
“没有?”林锐再次想起被埋在乱葬岗的尤老娘。
哪怕把女儿当工具,也不至於到这个地步吧?
“就算我那多年没见的大姐,同样没起名。”尤二姐摇摇头。
尤氏吗?
她俩和这位並无血缘关係,都是如此的话,看来问题不只是出在尤老娘身上,那个死鬼老爹也够呛,其实不奇怪,封建时代的女性地位约定於无,確实有许多乾脆不起名的。
“罢了。”反正事情都过去了,林锐懒得再追问,“我肚子里也没多少墨水,只记得有句诗叫做『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嬋娟』,后面两个字很美,不如你们姐妹分了吧。”
“尤嬋、尤娟?”尤三姐忍不住抬起头,轻轻呢喃起来。
“嬋儿、娟儿?”林锐笑著拍拍她的脑袋。
尤家姐妹对望一眼,俏脸同时露出迷人的红晕。
“好爷,今儿晚上收了我们吧!”尤二姐眼看著妹妹再次跪下。
“那也得先吃饭!”林锐笑著拍拍她。
“奴婢这就伺候!”尤二姐急忙点头,“大爷,昨儿晚上林大人府上过了火神爷,今日看你忙到这会子,可是已经处置好了?”
好了吗?
林锐心中又浮现出两张绝美的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