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这些大户都被抓起来,要明正典刑,一个个拍手称快,恨不得马上就要公审的时间,亲眼目睹这些大户的行刑。
而城內各家大户在听说以后,心中更加担忧,恰在这时,刘忠的亲兵带著请柬找上了名望最大的几家士绅,表示要以最近的通虏案和他们商议一番。
商议什么?
几家士绅又是担忧又是好奇。
就这样,时间很快来到了傍晚,几家士绅也如约来到了城中最大的酒楼赴宴。
这家酒楼已经被刘忠包了下来,士绅们下了马车,便看见了把守在外面的全副武装的士兵,胆子较小的一时被嚇得腿肚子发软,心中推测著今晚的酒宴,不会是针对他们的鸿门宴吧!
不过,他们已经到了这里,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著头皮走了进去。
许言与刘忠二人已经在包厢內等候,见士绅们一个个到来,微笑著起身欢迎。
很快,眾人到齐,刘忠率先端起酒杯,对著眾人说道:
“诸位先生今夜能够赏脸赴宴,刘某深感荣幸,刘某一介武夫,肚子里没什么墨水,若有冒犯,还望诸位先生见谅!”
“不敢不敢……”
士绅们连忙摆手,见刘忠带头將酒水一饮而尽,连忙跟著举杯饮酒。
今晚这场宴会的主角是刘忠,许言已经提前和前者通过气,告诉他要说些什么。
这敲竹竿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许言也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突出,便让刘忠主要来和士绅们交谈。
刘忠倒是没想那么多,他身为武夫,没少受到过这些士绅的轻视,今晚有机会可以扬眉吐气,自然不想错过。
因此,在酒过三巡后,刘忠嘴里带著几分醉意,“不经意”间將话题引到了最近的通虏案上面,故作不满地说道:
“这帮吃里扒外的畜生,深受皇恩还私通韃虏,妄图將洛阳献给韃虏,好在本官明察秋毫,及时发觉了他们的意图,可谁能想到,这些畜生为了活命,招供出了许多人的名字,也不知真假。”
几名士绅听到他这么说,都吃了一惊,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名年纪最大的士绅试探地问道:
“敢问刘总镇,他们招供出了多少人的名字?”
说完,他好似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有些直白了,轻咳一声,掩饰般道:“老夫也只是担心会有人因为他们的攀咬,而蒙受不白之冤。”
许言这时接过话头,淡淡道:“城中的许多士绅大户都被他们供出来了,他们难道真以为我们看不出他们的意图吗?肆意攀咬,浑水摸鱼,让我们胡乱抓人,弄得城中人心惶惶,等清军来犯,就不攻自破了。”
士绅们又对视几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几分凝重和不安。
那名士绅斟酌著话语,强笑道:“刘总镇和许副將英明神武,识破了那七个歹徒的阴谋,我等实在钦佩,只是这被招供出来的名单,不知您二位该如何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