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明狗,纳命来!”
色乐步怒吼著,举刀大步向许言冲了过去,许言则是毫不客气地骂道:“狗韃子嘰里咕嚕什么呢?自己把命交出来吧!”
转瞬间,两人就迎面接战,色乐步举刀横劈,直取许言的脖颈,许言直接抡起铁骨朵砸向劈来的长刀。
只听鏗的一声脆响,劈来的长刀直接被许言砸中,向上偏移,巨大的力量让色乐步虎口一阵发麻,险些握不住刀柄。
他忍不住面露惊诧——这明狗怎么力量如此之大?!
还未等他弄清楚这个问题,许言就已经收回了骨朵再度朝色乐步抡了过来,色乐步连忙试图举刀格挡,但刚刚的交锋已经令他右手微略发麻,以至於动作慢了一瞬。
铁骨朵因此狠狠砸在了色乐步的右肩肩胛骨上,沉重的钝器携著千均巨力,即便有肩甲作为缓衝,仍然瞬间击碎了他的肩胛骨,整条右臂以一种非人的姿势垂落下来。
钻心疼痛让色乐步无法控制地想要发出惨嚎,但许言並不给他这个机会,在一举將他的肩胛骨击碎后,许言抬脚一个爱尔兰重踹就將色乐步踹飞出去,重重摔在了墙垛旁。
而后,他大步上前,铁骨朵对准色乐步的脑门狠狠抡了下去,只听一阵令人心颤的骨裂声和金属碎裂声,色乐步的脑袋直接连著铁盔一起被砸碎,四分五裂。
这一幕刚好被另一个爬上云梯的旗丁看在眼底,他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这一幕,强烈的恐惧瞬间慑住了他的心魂,手中的刀都几乎拿捏不稳。
许言也看见了这个满脸惊惧的八旗兵,他露出一个自认为核善的笑容,手中的动作却连一丝停顿都没有,沾满红白之物的铁骨朵再次抡起,带起一阵血腥的风声,朝著旗丁砸了过去。
那旗丁反应慢了半拍,色乐步脑袋被砸碎的可怖景象还在他脑中重放,待他慌忙想要举刀格挡时,为时已晚。
只听得一声沉重的闷响,铁骨朵势大力沉地砸在旗丁的胸口,布面甲没能提供多少缓衝,巨大的衝击力瞬间让他胸骨塌陷,鲜血夹杂著內臟碎块从嘴里喷吐而出。
一击之下,旗丁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短促惨叫整个人就被巨大的力量从云梯上砸得向后倒仰,如同破麻袋一般高高坠下,当场毙命。
“守住垛口!不要畏惧!本將与你们並肩作战!”
许言大声怒吼著,將那些守兵心中残存的怯意驱散,恰在这时,他的亲兵营也赶了过来,与那些强登城头的八旗军交战。
而將许言残杀三名八旗兵的过程尽收眼底的士兵们,则心存敬意地大喊:“徐將军神武!”
而后,他们也跟著投身战斗,奋力戳刺砍杀企图从云梯登城的清兵,许言也在这时捡起色乐步的长刀,直接將他的脑袋砍了下来,而后將他的尸体捡起扔下城墙。
尸体从天而降,当即砸翻数人,周围有眼尖的八旗兵一眼就认出了尸体上的衣饰,再结合起城头重整旗鼓的明军,一个可怕的现实瞬间涌现在他们心头——
“色乐步参领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