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见状,眼中燃起熊熊战意,催马迎著密集的矛尖衝去,待衝到阵前之际,猛然勒韁,战马前蹄腾空人立而起,马身如泰山倾覆般轰然砸进敌阵。
三名持矛旗丁被千斤马力撞得胸骨塌陷,许言趁势脱鐙跃下马背,长刀贴地横扫,冰冷的锋芒瞬间斩断数双毫无防备的小腿,惨叫著响起的同时,许言如同下山猛虎扑入重甲旗丁阵中,儘管失去了战马的机动优势,他却更加凶悍敏捷!
血光飞溅,沉重的清长刀在他手中化为致命的旋风,一名旗丁高举的长矛被一刀劈成两段,刀势不减,连带著將他半边肩膀和臂膀一同削飞。
许言顺势矮身旋步,躲开侧面刺来的一枪,刀锋自下而上一个反撩,只听嘭的一声,厚重的铁甲连同里面的身躯被生生剖开,腥热的臟器混合著血水瀑布般涌出!
他肩膀上的箭伤隨著每一次凶猛的挥砍剧烈震颤,鲜血浸透了残破的白袍,却並没有阻碍他杀敌的动作,许言一步杀一人,在他身前试图合围的八旗精锐居然被他单人独刀杀得节节败退!
“挡住他!结阵!刺死他!”一名佐领在混乱中声嘶力竭地吼叫。
数根闪著寒光的长矛如同毒蛇,从不同角度刁钻刺来,封死了许言闪避的空间,眼看矛尖就要將他洞穿。
但许言不退反进,他猛然屈身向前翻滚,险之又险地从矛尖间隙中穿过,同时长刀贴地如毒龙出洞,狠狠抹过两名挡路旗兵的脚踝。
两人惨嚎著栽倒,包围圈顿露破绽,他毫不停留,纵身扑向那个嘶吼指挥的佐领,只见刀光一闪,利刃带著尖锐的破空声当头斩下!
那佐领骇然失色,仓促间举刀格挡。
“鐺——咔嚓!”
金属撞击发出刺耳的炸响,佐领手中的长刀居然被许言这势若千钧的一刀劈得从中断裂,刀锋毫无阻碍地劈落,將他身上的精良锁子甲连同肩胛骨斩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槽。
佐领惨叫一声,踉蹌后退,脸上血色尽失。
许言正要上前结果其性命,眼角余光瞥见一个巨大的阴影裹挟著风声、嘶鸣著衝来,正是他那匹临时捨去的战马。
在战马与他擦身而过之际,许言眼疾手快抓住韁绳,踩著单边的马鐙又重新骑了上去。
“衝过去!”许言吶喊著,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吃痛之下便在他的操纵下朝著高掛清军大纛的帅帐衝去。
从他这个距离,已经能够隱约看见站在帅帐外,被一群重甲精锐护在中间的清军统帅了!
身后正在被清军源源不断的生力军纠缠,衝锋之势受到阻碍的骑兵们也听见了许言的吶喊,他们见许言竟然以步战生生撕裂了清军最精锐的重甲防御,顿时士气如虹,他们重整旗鼓,猛地衝垮当面之敌,向著许言打开的缺口汹涌扑来!
而在远处,目睹了整个过程的阿巴泰已经面无血色,他心中惊骇无比,只能失声呢喃道:“好猛將!当真是吕布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