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继续追著小胖,可中年人又怎么跑得过年轻人呢。
没多久,三人就气喘吁吁了,叉著腰站在原地大喘气。
那名叫阿泽的大叔手里,还拿著太一的一双鞋子。
......
一直躲在暗处观看的二人此刻是目瞪口呆。
“小羽,你老爹也太狠了吧!居然给那个叫太一的小年轻下跪了!”
“唉,我老爹昨天还在家里说这件事。”
“什么事?”
“就是年轻人都跑到大城市了,我们的小渔港、市场都快要荒废了。”
小羽嘆了口气道。
“谁在那!”
突然,结城义男似乎听到了二人的对话,衝著空调外机喊了一声。
“是我们,义男叔。”
高桥拉著小羽从外机后面出来,二人尷尬地笑了笑,衝著结城义男招了招手。
“喂喂,你小子,刚才你看见了吧!”
结城义男冷笑一声,朝著高桥走来。
“没有啊叔叔,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这不,我和小羽刚刚赶海回来呢。”
高桥慌忙將手里的铁桶亮出,里面满满地装著海货。
见状,小羽也慌忙解释起来。
“阿义哥,太一呢?”
不远处,刚才的二位中年大叔走来,阿泽率先向结城义男发问道,此刻二人还都气喘吁吁。
结城义男扭过头去,无奈道:
“他坚持要辞职,我让他走了。”
旁边,阿泽脱掉棕色鸭舌帽,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不可置信道:
“就算原谅他侵占公款还加薪,也没用吗?”
义男嘆了口气,道:
“他说待在这种没有未来的地方,根本没有前途。”
另一个大叔气愤地说道:
“明明是他一直说想当渔夫,搞什么啊!”
待二人靠近,才看清原来义男身后还站了一男一女青年。
“阿义,旁边那位是小羽我认识,这位不会是小羽的男朋友吧?”
“去去去,高志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家小羽才刚刚高三毕业,哪来的什么男朋友。”
“你小子忘了吗?这是高桥家的。”
听到义男这么说,阿篤和高志露出吃惊的表情。
“欸?高桥志郎的儿子吗?好久不见,长这么大了!”
“你们刚才去赶海了吗?臥槽,这么多大货?”
......
正午时分,“波止场食堂”,人声鼎沸。
高桥、小羽、义男、阿篤、高志,五人围坐一桌。
桌上,各色菜餚琳琅满目。
义男让食堂將高桥二人採集的海货加工一番。
烤蛤被摆在木盘上,每一颗都饱满多汁。
壳边撒著一点盐和青柠皮,咬上一口,海的鲜味在舌尖炸开。
炸章鱼则是另一番风味,每一块都裹著薄而均匀的面衣。
炸得金黄酥脆,摆在一张绿意盎然的紫苏叶上,边上还附上一小撮柚子胡椒。
高志夹起一块咬下,只听“咔哧”一声,外壳酥脆。
里面的章鱼弹牙带劲,搭配那带有微辣与果香的柚子胡椒,一时间竟停不下筷子。
一旁,阿篤正对著一锅“味噌烧海螺”虎视眈眈。
海螺用低火慢燉,吸饱了白味噌的浓郁,又不失其原本的海腥香。
他舀了一勺尝了一口,忍不住轻哼起来。
还有一道用刚捞的鲍鱼做成的“酒蒸鲍鱼”。
鲍鱼切片排好,覆上一层日本清酒、昆布和薑丝,微火蒸製。
揭盖的瞬间,清酒香与海味扑鼻而来,如清晨的浪带著微风袭来。
高桥细细嚼著一块,只觉得嘴里是海底的深沉,又回甘得温柔。
小羽坐在一旁,正专注地啃著一只刚出锅的清蒸梭子蟹。
她动作熟练,三两下就把蟹壳揭开,露出里面金黄流油的蟹膏,壳底还聚著一层蒸出来的蟹汤。
“吸溜。”
一口下去,咸甜咸甜的,小羽的眉毛都快飞上天了。
“太、太幸福了……”
至於蟹钳子,根本就不吃好吧。
这种东西,不都是砸碎餵牲口的吗?
“不夸张地说,”义男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的美食,“这顿饭值十万日元。”
“高桥,多余的海货我就帮你卖掉了,应该能赚不少,到时候利润大头归你,公司就拿一些手续费。”
义男抬头看向正在吸溜味增汤的高桥。
听结城义男这么说,高桥点点头。
“义男,你说高桥家的小子辞职回来,想当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