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太阳毒辣。
港口尽头的老旧食堂外掛著一盏红色灯笼,静静地在午后的阳光中为渔夫们提供一丝清凉。
此时大概下午1点多,几位大叔都出完货了,眾人聚在食堂里准备吃午饭。
食堂由一间波纹铁皮房改建而成,屋檐略显低矮,墙边堆著渔具和包裹著防水布的渔网,旁边还靠著几辆老式脚踏车。
墙角几只空的啤酒箱和旧木板拼成的长凳,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哪怕只来喝两杯烧酒、也得坐下来聊几句的地方。
“久等了!-来了......”结城义男、阿篤、高志、中岛等年龄较大的大叔坐在一桌。
这些桌子大部分都在炕上,有点像华夏东北的那种感觉,眾人都是脱了鞋子盘腿坐著。
永泽和几个年轻人已经吃饱喝足。
由於此刻来吃饭的渔夫比较多,它们就负责帮忙,给前辈们倒酒和递小菜。
结城义男饮下一大口啤酒,接过他手中递过来的小菜。
旁边桌子的大叔將空的啤酒杯放在桌边。
“永泽,这个也拜託了。”
“好,来了。”
永泽此时身著一件棕色衬衣和黑色长裤,显得比较隆重。
就在这桌大叔的后面,有一桌很奇怪。
只有一位染著黄毛的年轻人坐在那里,低头扒拉著碗中的米饭,桌上的小菜也已经空了。
“久等了,这是烧酌盘。”
一位地中海髮型的大叔过来,给他又上了一瓶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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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拓海,可以帮我递去那边吗?”
永泽手里拿著三瓶空的啤酒杯,由於眾人用的都是大杯子,所以此刻没有托盘的永泽异常狼狈。
他恰好路过这名青年身边,想让他帮一下忙。
这名叫拓海的青年先是自顾自地吃著,听到永泽说话。
他抬起头,先是盯著刚才他点的那份烧酌盘,而后只是瞥了永泽一眼,说道。
“我不喝那个。”
他们聚餐的食堂不大,所以拓海的话自然也就被旁边的大叔们听到了。
阿篤有些醉意,眯著眼睛,一只手耷拉在椅子上,拿筷子的手则用筷子在桌子上点起来。
“拓海,你不喝,但大家要喝啊。”
“如果是在海上,每一件事都要......”
拓海本来没想搭理他,听到阿篤要教育起来,他扒拉一口米饭,回头道:
“嗨,嗨,嗨。”
“我果然不適合干这行,我要再想想。”
说罢,他直接站起身往外走去,连刚才点的那份酒都懒得喝了。
“你要想什么?-我吃饱了。”
“真受不了他。”阿篤摇摇头,结城义男则是瞥了他一眼,隨后对身边的几位大叔说道:“拓海还是不喜欢融入大家呢。”
永泽见拓海走了,酒却没喝。
他便很有眼色地將那份烧酒端到了另外一桌大叔面前。
阿篤则是义愤填膺道:
“明明是看他可怜才收留他的,怎么变成这幅態度?”
隨后他又抬头问向永泽道:
“永泽,他怎么会变成那样?”
永泽尷尬点点头,这种问题自然是他没法回答的。
其他几桌的人也议论纷纷,特別是一些和拓海有过打过交道的年轻人,也不由得摇摇头。
高桥此刻也是忙里忙外。
在日本,前辈和后辈的关係是贯彻一个日本人的一生的。
从学校到社会,后辈就是要听从前辈的关係,这是大家的共识。
在会社里,一个日本人的想法,不是说我要掌握我的上级的一些黑料或者是把柄,然后去曝光他藉此踩著上级的尸体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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