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东京的飞机上。
高桥靠在座椅上,闭著眼,脸上掛著一丝疲惫的倦意。
不知怎么地,他忽然想起了高中时期的一段往事。
那年春天,班里来了个转校生。
是男生,天生浅褐色的头髮,一眼就能在人群中认出来。
但是,老师一定要让他把头髮染成黑色,说什么这是校规。
有一天,下午三点钟,即將放学的时候,高桥看见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地擦著眼泪。
高桥上前了解一番后,决定替他去和老师理论一番。
因为,在高桥翻阅过整本学校手册后,只发现上面有过这一条相关的规则,那就是禁止染髮。
可是,如果这个转校生將头髮染成黑色,那岂不是违反了学校自己制定的规则?
“反正这就是一直以来不成文的规定啦,高桥同学。”
老师只对高桥这么说道,隨后就將他赶出了办公室。
后来,高桥在班上和其他同学说起这件事情。
大家都为高桥和那位转校生打抱不平,都对老师和学校態度感到不满。
所有人都说:“没错,学校和老师这样做,未免也太没有道理了!”
所以,高桥在当时自认为是正確的一方。
在上课的时候,高桥挑准了时间,果断向老师发起了公开的抗议。
高桥只记得当时那名老师並没有发火,而只是淡淡地对著台下的三十几名学生问道:
“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吗?”
那一刻,全班三十多个学生,鸦雀无声。
没有一个学生愿意出头支持他,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
高桥至今仍记得当时的那种孤独。
高桥自顾自地嘆了口气。
“人,是不是只有识时务,才能活下去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在东京那样的环境生活下去。
或许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呆太久了?
自己早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加班喝酒的日子,习惯了公司培训来的那一套套说辞。
也许他早已被规则驯服,忘了那个曾经会据理力爭的自己。
不过,今天这件事情,应该要有个了断了吧。
“啊,先生,您还要水吗?”
一名穿著性感的空乘路过高桥身边,將高桥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啊,谢谢你,不过不用了。”
高桥看向窗外,此刻,他已经能够透过熙熙攘攘的云层,看见高楼林立的东京。
......
“摩西摩西,请问是高桥先生吗?”对面是一名女性的声音。
“我是高桥,请问你是?”高桥问道。
“啊,我是农林水產本部的沟口。”
“您现在在东京吗?方便来农林水產本部一趟吗?”
“啊好的,方便告诉我具体是什么事情吗?”
“关於您之前申请的认证书这一块,有人质疑你通过非法手段设局威胁大三岛渔会理事长,藉此获得其盖章。”
“请问,確有其事吗?”
果然是这样吗?会长既然敢公然和国家的政策对抗,想必是已经准备好了后招,原来这就是会长的杀手鐧?
高桥冷冷一笑,果断回应道:
“当然没有,理事长是自愿盖章的吧,这种传言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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