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最古老的文件里才隱藏著最高级別的秘密。”
曼施坦因幽幽地说。
“『言灵·皇帝』对所有臣服於龙皇的血裔都有效,但確实是有一支尊崇的血裔是不必对龙皇进行臣服的。”
古德里安攥紧手里的圆柱形玻璃瓶,里面封存著首字母为ad,编號ad0099的绝密残卷。
这份绝密文档不是他找到的,是刚刚曼施坦因亲手递交给他的。
古德里安深吸一口气,呼唤出了那古老尊崇的名號:“白色皇帝-白王。”
“对。这个学院最了解白王歷史的两个人就站在这里。白王的『言灵·神諭』是我们所知的,唯一能克制『皇帝』的言灵,白色皇帝在背叛黑色皇帝后,以『神諭』清洗了自己的血裔。让他们不必对著黑色皇帝臣服。”
“你的意思是......路明非是我们认为几乎已经消失的白王血裔?”
曼施坦因点点头,“否则无法解释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
“我们迄今为止没有发现任何白色皇帝遗留在世间的血裔,她是亲近人类的一支龙族,如果这孩子是白王血裔也算好事吧?”古德里安说。
曼施坦因摸出菸斗,轻轻点燃,猛吸几口,吐出裊裊青烟,“龙族亲近人类,別骗自己了。如果人类足够强大,白王就会放下和黑王之间的仇恨,一起把矛头对准人类。”
“王与王的战爭,是不会允许其他人干预的。”
“黑王在铜柱表上清晰地刻著『以贱民之血染红白银的王座』,已经暗示了白王的血戾,她只是假意与人类合作,只是为了吞噬人类来弥补自身的不足,她是黑王的完美造物,怎么可能亲近人类!”
古德里安默不作声,脸色愈发苍白起来,墙上的古钟“滴答”作响。
“其实,我们就是贱民啊.......真的要把这种『血统论』强加到一个孩子身上吗?”
曼施坦因站起身来,看著他的这位老朋友,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袒护自己的爱徒本无可厚非,但你想清楚,如果血统觉醒后,路明非驾驭不住白王的力量,这个学院谁有把握压制白王的伟力?如果白王真是黑王口中不折不扣的『暴君』,谁敢让『暴君之子』生活在这个学院里?!”
“你想说什么!?”古德里安抬起头来,与曼施坦因对视。
“写成报告,说明路明非的不稳定性,交给校长。”
古德里安心里一寒,“这样做会毁掉这个孩子的!他是个好孩子......”
他说完这句话后,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脑海里想到路明非被送到暗无天日的研究所,戴著特製的锁銬,被软禁监视一辈子的场面。
他的身子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曼施坦因正要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的手僵在原地,在学术上他不如古德里安,从大学开始一直抄袭自己这位老朋友的作业直到博士毕业。
两人都对彼此了解很深,但有时候古德里安的一句话富含的深意却需要他考虑清楚才能回答。
半晌,他开口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教导他向善?就像那些马戏团里不会主动攻击人的狮子一样?”
“好吧,我认输,你告诉我答案吧。”
“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没有父母在身边的孩子连最后自由的权利都被剥夺,去到暗无天日的研究所当標本,会让人很难过吧.......我们都还记得彼此的童年,那是我们相互扶持度过的时光......”
“你每次努力隔著铁柵栏用力握住我手的那一刻,会不会感到悲伤和难过呢......”
曼施坦因愣住了,隨著眼角抽动他的眼前浮现出过去的记忆碎片,凌厉的呵斥和电疗的苦痛隱隱又跨越时间缠绕上了他。
他感到像有碎裂的刀片在身体不停割动,曼施坦因身子一软,扶著书架坐到了地上,无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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