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王晃动著浑身的白肉,如同一轮圆月那样升起在路明非眼前,就在舞衣被子弹撕裂后舞王直接撕碎了所有外衣,光著身子像只横衝直撞的野猪般杀了过来。
那张肥肉堆积的脸上毫无表情,黄金瞳深陷在肉缝里几乎看不见。
即便这样,路明非还是能够清楚地感知到他的情绪波动——那是雄兽的狂喜!
一股无边的恶寒顿时袭击了路明非的心底,紧跟著升起的是那股无穷无尽,铺天盖地的怒意,那是种什么感觉?
那是至尊受到贱民冒犯时產生的盛怒!
极度的暴怒几乎要吞噬他!他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为什么平日里总是一副人善可欺模样的自己会因为对方一个眼神而变得如此狰狞可怖。
但即使情绪处在即將爆裂的边缘,他的脑海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寧静。
他甚至能感知到潮汐上那只高高跃起的沙丁鱼,还有不远处海风吹动彩旗的沙沙声。
眼底一闪而逝一抹熔浆般的赤金色,他抬眸,天地万物都有跡可循!
即使是眼前这道肉山,他甚至能看清隱藏在厚厚脂肪下的每一条血管,以及每一道血液的流向回落!
这……
路明非惊呆了。
舞王一步步地接近路明非,眼神由狂喜转变为彻骨的疯狂。
“你的眼神让我觉得很噁心。”
路明非低著头轻声说,这一刻他的声音兼具著青年和孩童的双重音色,平静的话语却极具穿透力,在夜空中传出去很远。
潮声消失,世界寂静,距离缩短,时间缓缓凝固,在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情况下,骨骼轻微位移。
他在舞王狠狠把他拥入怀抱的前一瞬就已经从风衣的衣摆里拔出了双手短刀,猛地跃起,在空中將一把短刀狠狠插进舞王脂肪堆积的肩胛。
按理说以舞王目前的肌肉骨骼硬度能轻鬆崩开短刀,但那柄可以说得上毫无亮点的短刀像切开蛋糕一般划开舞王厚厚的脂肪。
稳稳插进了肌腱和骨骼那间不容髮的缝隙之中,舞王怒吼起来,这是他今晚第一次感受到疼痛。
已经分不清手指的巨掌狠狠箍向路明非。
路明非蜻蜓点水般的轻踏舞王那层层叠叠的肚子,如果不是这种在中国武侠小说里被表现为轻功的技巧。
他在刚踩上去的一瞬间就会深陷进那白的肥肉里面,进而被舞王锁住。
路明非此刻就像一只翩飞的蝴蝶,带著死亡的刀光,在舞王巨大的身体上面上下腾挪,左右翻飞。
即使舞王再怎么灵活,但他都会有一个肌肉发达或者体重超標之人的弊端。
那就是他在后背会留下一个双手碰不到,摸不著的绝对领域!
这也被称为猛男的苦恼,他们往往因为肌肉太发达而碰不到后面的某块区域。
而舞王那片辽阔的领域给了路明非施展的机会,这成了他攻守有据的阵地!
如果有人用望远镜观察到这一幕绝对会忍不住拍手称快,因为路明非此刻的身体仿佛失去了重力这一概念。
亦或者他拥有对“力”的绝对理解,总能在舞王背后以各种惊险至极的姿势稳稳掛住的同时不停抽刀插刀。
每一刀下去,舞王的皮肤就裂开一道小口子,可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白的脂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