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似海浪的乌云被一道枝状怒雷撕裂,雷霆嘶吼咆哮,红色雷光將大地染为不详的血色。
雷声刚落,又是一声尖锐的啼哭声响起。
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外,穿著麻布衣的汉子急得团团转,听到那声啼哭后,他面色由焦急转变为狂喜。
汉子立马推门而入,紧接著就听见屋內传来的惊叫声:“我的老天啊!妖怪.....妖怪!!!”
男人立马冲了进去,马上又摔倒在地,连滚带爬地往门口去。
他瘫倒在地,一脸惊骇欲绝。
身上满是血污的產婆颤颤巍巍,战战兢兢地抱著一个婴孩,婴孩身上还残留著黑红的血污。
不过这些本是正常现象,真正让两人感到恐惧的是婴儿小小身躯上那密集的白色鳞片和身上的异兽图腾!
九张狰狞可怖的图腾还未完全长开,淡金色的线条布满女孩的耳朵,脸颊,眼角,胸口等等部位。
对於这户打猎为生,思想封建的家庭来说,生出这样模样狰狞可怖的婴儿怎能不惊人?
老嫗抱著婴儿也手足无措起来,只能不停地祈祷,口中念念有词。
她也是老迷信了,城隍庙的香她都不知道去上了多少柱了。
现在她感到怀里孩子身上那近乎灼手的体温,忍住想把她丟在地上的衝动,急忙开口:“我干这行当几十年从未见到如此怪异的孩子,恐为不祥之兆啊......”
汉子稍微镇定下来,颤颤巍巍地起身,凑过身子去看了眼婴孩,还是一脸恐惧和难以接受。
两人来到正躺在木床上睁大眼睛,意识模糊的妇人身前。
產婆抱著孩子给妇人一看,身为孩子母亲的妇人仅仅只看了一眼就昏死了过去。
似乎是无法接受自己生下来的孩子是个怪物这个事实。
“这.......”
產婆抱著孩子,扭头看向汉子。
男人脸色铁青,他衝到外面拔出砍在木墩上的柴刀,又风一般地衝进来,眼神狠厉。
產婆有些於心不忍地劝道:
“这孩子身上恐有诡异,杀害她的话好事不会有,但坏事一定是没跑的,这是不祥之子,你看看这身上,长著蛇鳞,脸上还有那些怪异的图腾,还只是女娃娃,养大了也没人敢娶,再说今天老天爷的雷声格外刺耳,指不定是在预示著什么......”
“依我看,不如找个地方让这孩子听天由命吧......”
“你们还年轻,不如趁早再要一个......”
汉子握住柴刀的手一松,紧绷的神色缓和下来,疲惫地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產婆可以走了。
產婆收好工具和钱袋,抱起孩子就往外面走去。
但她並没有隨便找个地方把孩子放掉,而是来到了一座大宅子前。
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从里走出来一个大腹便便,身子脸蛋发福明显的管家模样的人。
產婆低喊一声罪过后,將襁褓中的婴儿递给了管家。
管家看见这个婴儿忍不住大怒起来:“混帐!敢拿这种怪胎来糊弄老爷!来人!”
產婆顿时急得满头大汗,一个劲儿地摆弄著,和像介绍商品一般地为管家介绍起婴儿来:
“大人您看吶,老身怎敢糊弄於您啊......这是刚出生的娃娃,新鲜著呢,细皮嫩肉的,丑是丑了点,但您听听。”
產婆顿时对著婴儿的脸蛋狠狠一掐,婴儿顿时发出嘹亮的哭声。
“听听......大人,多有精气啊.....老爷也一定会喜欢的,味道不差的......”
管家犹豫了下,接过孩子,让產婆在外候著。
他带著孩子去到了一间坐南朝北,没有窗户,形似棺材的房间內,屋內太师椅上正端坐著一肥头大耳,脂肪堆积成山的老男人。
活像一只公猪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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