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孩子早就被这傢伙吃了,不过你也不配被可怜,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你却成为了帮凶,甚至还患上了癲疯以为自己的孩子还在人世。”
“唉,你一个农妇能做出这种杀人的举措,看来对它早已恨意滔天了呀。”
“刀就在你手上,你对准它的脑门再插一刀,我保证它死得透透的。”
男孩淡淡地说。
同时一直趴在地上的肉山闻言身子也停止了颤抖,仿佛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认命一般地把脑袋深深地砸进地板里。
是啊,龙类的世界里上位者拥有绝对的权与力,任何血统低下的龙类生物都无法违抗尊贵初代种的命令,那是被深深刻入它们的基因编码里的,绝对不可违背的宗旨。
死侍这种最低级的龙血生物,在他的面前比螻蚁的地位也高不了多少。
自然也无法违背任何他所下达的命令。
女人镇定下来,目光放在男孩的脸上,又缓缓地转动眼球,最终看到那个匍匐在地令她目眥欲裂的傢伙。
她猛扑上去,手臂高高扬起,一刀接著一刀,狠戾地插进那颗圆润明亮的大光头里,刀身在疯狂的一抽一插中带出来大量血白色的混合物,死侍的黄金瞳逐渐黯淡如风中的残烛。
最终,它一声不吭地被女人剁碎了脑部。
女人跪在巨大的尸体旁,眼角滑落两行血泪。
她没有哭出声,而是猛地反手握刀狠狠插进自己的心口切碎了那颗早已骯脏不堪的心臟。
梦寐以求的温热感和无比熟悉的刀尖刺破皮肉的感觉再度包围了她,只不过这次她不会再惶恐和迷茫,也不再愧疚,她嘴角带著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倒在了血泊之中。
男孩走出了大堂,“君焰”以空前的威势爆发,整个院落里仿佛在顷刻间升起了太阳。
炽热的光焰席捲了整个古雅別致的庭院,上千度的气流以男孩为中心四散出去。
整个大院和残破的尸体身上顿时燃起了赤红色的烈焰。
男孩抱著女孩,最后回望了一眼这个充满罪孽的地方,炽热的高温扭曲了空气,整片空间开始模糊起来。
绰绰黑影开始缓缓漂浮至空中又隨风散去。
他轻轻地关上了朱红色的大门,径直离去。
.......
春去秋来,这是男孩捡到女孩的第四个年头。
漫山遍野覆盖著皑皑白雪,穿著薄薄华丽衣衫的小女孩在风雪中步履稳健地往前走去,一个又一个小巧的脚印被留在雪地上。
积雪没过她的鹿皮靴,每步都带著轻微的“吱呀”声。
她抽抽小巧可爱的鼻子,轻轻吹去鼻尖上的一朵鹅雪。
精致的小脸上生著诡异的异兽图案,一双淡蓝色的星眸空洞无神地看著前方,仿佛她並不是在赶路,而是在机械地执行“走路”这个任务。
“九珀你慢点呀,等等我呀,我还在后面呢。”
身后传来不满的嚷嚷声,男孩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双手背在脑后,嘴里叼著一根路边的无名草,神情懒散。
男孩生得极其乖巧可爱,墨色的清瞳里映著远山黛水,灵气十足。
脸颊还带著点婴儿肥,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位大户人家受尽宠爱的小少爷。
女孩闻言停住脚步,没有转身,面无表情地说道:“九....珀.....名.....不.....喜.....”
男孩顿时不乐意了,嘟囔起来:“我都没有名字,想破脑袋地取了这个符合你身份的名字,你还不喜上了.......”
说罢,男孩一脸委屈地蹲下身子抱住膝盖,毡帽耷拉下来,像只被主人嫌弃了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你....没....名....字?”
“或许以前有吧......”
男孩在雪上用指尖画著笑脸,一大一小的两个。
“你.....自己....都...没....为....何....还.....替....我取?”
九珀歪了歪脑袋,思索起来。
男孩深吸一口气,把雪上小小的脸庞抹去,站起身来,走上前去狠狠地揉了揉女孩小小的脑袋,又捏了捏她那如鸡蛋般白嫩的脸蛋儿。
“傻姑娘,名字是代表著你存在於这个世界上的重要证明呀,很多很多的人死了都会在自己墓碑上署名,就是不想让这个证明消失,虽然被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但没有人知道或者记得你的名字又何尝不是呢?”
“你有了名字,就代表你真真正正活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被別人记住啦!”
“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哦。”
“礼……物?”
女孩扬起脸,眼里闪过一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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