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长公主率先出箭,自己带的暗卫也不会让殿下有事的。
况且以殿下的身手,怎么可能被一个黄口小儿射中呢。
......
夜幕低垂,夏猎场上燃起莹莹篝火,最大的主帐前方已经搭好了台子,宫人们正在歌舞,早已入座的王公贵族也纷纷举起酒杯。
“父皇!”
只见秦瀟瀟一身骑装单膝跪倒在皇帝面前,“这雪狼皮到时候就让內务府做个脚垫出来!父皇容易腿寒,冬日放在勤政殿的书桌下方,给父皇垫著脚。”
秦瀟瀟今日拔得头筹,还如此惦记皇帝,任谁都要赞一声。
一旁坐在皇帝右侧最高位的恆王爷也难得地捋著鬍子点了点头。
“好啊!要么说还是女儿贴心!皇兄可这小袄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这位恆王是皇帝的亲弟,早年征战沙场,为皇帝上位立下汗马功劳,深得皇帝信任。
恆王最擅骑射,比之文帝更有武將之风。
家中五个儿子全都不爭气的恆王见人家一个女儿都能拔得头筹,出口的讚赏都酸溜溜的。
一向沉默寡言不涉党爭,难得发言竟然是讚赏秦瀟瀟,引得场上诸人纷纷侧目。
秦瀟瀟今日之举本就让老皇帝刮目相看。
她说自己练了骑射,谁想到竟练得这样好!
此刻一番贴心话语引得恆王夸讚,更是脸上有光。
“好好好!朕的瀟瀟英勇不输男儿,还至纯至孝,不忘本源,来人!將今日围猎的彩头拿上来!”
老皇帝起身抬手,让秦瀟瀟起身。
紧跟著便有小太监捧著鎏金镶宝,上覆红布的托盘垂首来到了秦瀟瀟面前。
秦瀟瀟伸手揭开盖布,一瞬间,华光流转,光彩熠熠。
已经沉寂了將近二十年的一对宝簪,竟然依旧如此光彩夺目,秦瀟瀟眼前一亮,不由讚嘆。
瑰宝就是瑰宝!
秦瀟瀟將宝簪纳入手中细看,才发现宝簪簪体上还篆刻著深深的古朴纹路,虽不知是什么意思,但看著就神秘复杂。
“多谢父皇!”
她躬身行礼后,才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离开前,秦瀟瀟轻轻瞥了一眼坐在另一侧的李凌锐。
只见他神色没有丝毫不妥,正在微微笑著和旁侧的魏国公世子碰酒说笑,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自己母后的宝簪已经流落他人之手。
......
夏猎第一日是大晏朝各家好男儿上场竞技,为了那无上的荣誉在猎场上角逐。
第二日则是將前一日猎得的猎物烹飪后,举办一年一度的“千味宴”,邀请王公大臣和其家眷一起共赏。
秦瀟瀟因为前一日的亮眼表现得了皇帝大加讚赏,第二日奉命一直跟在皇帝身边面见大晏朝的王公贵族们。
恆王殿下都发话了,朝中这些原本骂秦瀟瀟的墙头草老臣们如今都换上了一副笑脸。
再也没人说秦瀟瀟的出身了。
“当真是虎父无犬女啊!陛下亲自教养的女儿就是厉害!”
“是啊,我早说长公主殿下有杀伐果决之气,有些老臣还和我犟嘴!”
实则,他当初说这句话是在讽刺秦瀟瀟整日挥鞭子,没有半点女儿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