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就做,秦瀟瀟离了自己的南厢房就去了东侧厢房找李凌锐。
他守了一夜,天刚亮的时候刚回屋休息,这会儿正睡得熟。
秦瀟瀟没有让敦文通秉,自己踮著脚悄悄进了他的屋子。
李凌锐的屋子和自己的不一样,房间里用的还是客栈原来的青色帘幔,秦瀟瀟轻轻掀开帘幔,来到他的床前,蹲下身来仔细看他熟睡的样子。
李凌锐骨相生的极好,剑眉星目,鼻樑高挺,薄唇水润,秦瀟瀟不由得就看呆了眼。
淡淡的晨光下,他细致的皮肤泛著柔软的绒毛,乌黑眼睫隨著呼吸一沉一浮,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触碰那圣洁的鸦羽。
忽地,手上骤然被人摄紧,劲风呼啸而过,一阵天旋地转,秦瀟瀟就被人按在了榻上。
两个人的位置完全顛倒,秦瀟瀟堪堪抬眸,正好对上李凌锐清明幽深的一双眼眸。
李凌锐的鼻尖近的就要贴上她的鼻尖,两个人呼吸交缠,近得曖昧。
“你,你.......你早就醒了?”
李凌锐微勾唇角,轻笑一声,“你声音悉悉索索的那么大,我能不醒么?”
对哦,他是习武之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自己屋子里进了个人呢?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呼吸全扑在了秦瀟瀟的脸上,这样近的距离,秦瀟瀟顿时觉得自己心跳扑通扑通快了起来。
她赶忙推搡李凌锐,將头撇向一边,“你快起来。”
李凌锐这才意识到,自己整个身子都没有缝隙地贴在身下娇软的身躯上,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他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
赶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似的坐在床榻的边缘整理衣摆,一边整理一边说:
“你来干什么?”
秦瀟瀟也赶忙从榻上爬起来,闻言一愣,回道:“我是来感谢你的,昨日......多亏你。”
李凌锐最不擅长面对別人感谢自己的场景,更何况这人是秦瀟瀟,他顿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彆扭道:
“不,不客气......你之前也帮了我很多。”
二人用了早膳,便整理一番朝著禄阳湖而去。
昨日和刺史刘玉说好了,今日要在禄阳湖签订合约,李凌锐便带著秦瀟瀟一起赴约。
刘玉赁好了画舫,召来了怜月坊的伶人,备好了酒菜,早早等著二人到来。
合约签订的很顺利,李凌锐一手揽著秦瀟瀟的肩膀,一边和刘玉閒话家常。
刘玉端起酒盏,视线在李凌锐和秦瀟瀟身上扫过。
“这么说,二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了?”
他话虽是这么问,但是眼中明显带著怀疑。
因为秦瀟瀟和李凌锐二人亲密接触的时候明显带著拘谨和僵硬,可不像是恩爱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