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垂眸看著身后的小可怜。
乔彦心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如鸦羽般的睫毛轻轻扑闪,鲜嫩的红唇微微张著,正仰著巴掌小脸可怜兮兮地看著他,像是一只受到惊嚇的小白兔。
季宴礼的心一下子就软得一塌糊涂,只想好好疼一疼这娇柔可怜的小白兔。
春雷还在不断炸响,闪电一道接著一道落在眼前。
季宴礼一个转身,將身后的小可怜揽在怀里,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地说:“別怕,我在呢。”
一只大手还轻拍著她的后背。
乔彦心顺势伏在他的胸口,听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小手抓著他胸前的军装,狡黠地笑了笑。
心想她都这么主动了,季大哥总该给点反应吧。
上一辈子,两人已经错过了,这一辈子,她实在不想等太久了。
季宴礼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走,进屋!”
说著,拽著她的胳膊进了屋子。
乔彦心的屋子里只有一张断成两截的单人床,一张歪歪扭扭的桌子,她这两天都是坐在床边凑活著写作业、看书。
乔彦心在床边坐下,拍了拍身旁。
“季大哥,过来坐啊。”
季宴礼满脑子都是方才她缩在他身后寻求保护的情景,早已心如擂鼓,面红耳赤,若是再坐在她身侧,他估计会疯狂的。
季宴礼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將满脑子的非分之想压在心底,道:“屋子里有点热,我出去透透气。”
看著季宴礼逃也似的夺门而出,乔彦心的唇角再次勾了起来。
她便认真地写起作业来。
好在雷雨来得快,晴的也快,半个小时后,云歇雨收,夕阳重新掛在远处的山巔上。
季宴礼从腕上摘下自己的手錶,放在乔彦心的桌子上,道:“你先將就著用。”
乔彦心一眼看出季宴礼的这块儿手錶不是市面上常见的牌子,倒像是国外很有名的一个老牌子的手錶,定是很贵重。
乔彦心忙抓起手錶塞进他手里。
“不行不行,季大哥,我打算明天就去买块儿手錶,你这块儿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她的手软软的,暖暖的,像小猫的爪子蹭著他宽大的手心。
季宴礼黑眸微沉,完美的下頜线绷得紧紧的,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他坚决地把手錶放在她的桌上。
“你先用著,等你买了新的手錶,再还给我。”
乔彦心推脱不掉,只好暂时收下了,决定等她买了手錶就立即还给他。
季宴礼又道:“我认识个卖家具的朋友,他家的家具质量很不错,价钱也合適,我明天先去他那里看看,你需要买什么就告诉我。”
乔彦心正想买家具呢,可是她不是忙著上学,就是忙著复习功课,实在腾不出时间去选家具,有季宴礼把关,就放心多了。
她惊喜地说:“季大哥,那就太感谢你了,你帮我选两张床,一张吃饭的桌子,一张可以写字的桌子,再隨便买几个凳子就好了……”
她说话的时候,寒星般的大眼睛一直望著他,骨朵似的小嘴巴弯起好看的弧度,整个人都散发著又娇又媚的光泽。
季宴礼被她看得心潮涌动,喉咙发乾。
她一说完,季宴礼立即点了点头。
“好,我都记下了……
雨晴了,我得走了。”
说著,就走出屋子,走出她的小院,很快就消失在大门口。
乔彦心將他的手錶握在手心里,那银色金属的錶带上还余留著他的体温,那一点温热,一下子从她的手心热到她心底去了……
乔彦心嘴角勾了起来。
…………
宋云庭提前跟沈青柠打过招呼,说今晚有事,就不送她回去了。
沈青柠便约了王艷和张红一起回家,路过百开百货商场时,她顿住脚步,面露得意:“昨天云庭就是带我在这里试的衣服。”
王艷面露艷羡,晃著沈青柠的胳膊道:“哇哦,这可是百开大商场啊,我听说这里面的衣服贵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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