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问愕然：“我怎么不知道？！”

“这很正常，因为你才刚成为超灵个体，事实上，这也是我来这里见你的目的。”

雷文博士笑道：“接下来，我將解答你的一切疑问，並告知你真相，並给你一些选择。”

“解答我的一切疑问？还告诉我真相？”白问略微沉吟：“你就不怕我知道一切之后，反抗你们？而且，你怎么確定我会相信你所说的一切？”

“嗯，你的反应很正常，那么首先……请看。”

雷文博士微微一笑，似乎对白问的反应早有预料，同时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將其正对白问。

镜子中，出现了一张令白问很是熟悉的帅脸，正是他印象中自己的模样。

只是，那张脸有些虚幻，且不仅是悬浮著的，还仅仅只有一张脸而已。

而在那张脸的后面，是一个白问曾在『临死前』看到的圆柱形容器，其中装满淡绿色溶液，还飘著一枚被大量线路联通的完整人脑！

“这是什么！”

白问下意识的有些恐慌。

“如你所见，白问员工，这就是你……的脑子。”

雷文博士道：“在四个实验场之前，你与公司签订了协议，將自己卖给了公司，以换取自己在达到第一次元生物极限之前，『长生』的待遇。”

“我，卖了我自己？我怎么不知道！等等，这个问题刚刚问过了……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签了卖身契，把自己整个卖了换长生？！”

“没错。”雷文博士点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调取你当时签订协议的时候的视频资料，以及你为自己留下的解释。

但这需要费一些时间，你需要稍微等待一下。

我之所以没有直接带来，一是因为手续相对繁琐，二则是，如果直接给你看的话，你恐怕会认为那是我们通过ai技术合成的。”

白问略微沉默：“那么，先说结论吧，你要给我什么选择？”

雷文博士似乎对白问的反应有些惊讶，但好像类似的情况也並不是没有出现过。

於是雷文博士道：“你可以选择，是继续留在公司，参与以后的实验场，帮助公司对日后实验场產出的物资进行收割。

或是现在就被公司以『初始觉醒的超灵个体』的资质卖掉。”

“？”

在知晓自己只剩下一个脑子，而且大概率还是自己亲手签字把自己卖掉的之后，白问的世界观有些崩塌，他下意识的问道：“没有自由的选项吗？”

“你是公司的財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雷文博士诧异道，隨后反应过来，又道：“抱歉，我不该说这种话……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所谓的『自由』，应该是重新获得躯体，並离开公司，成为一个朝不保夕的无业游民吧？

这个选项其实是存在的，而且就包含在我给你的第一条选择之內。

收割实验场物资的过程中，公司並不会禁止你在实验场內通过一些手段为自己谋福利。

只要你能上交足够价值的物资，其余的部分你完全可以自行分配。

你可以藉此不断地提升自己，或许有朝一日，你能够依靠自己的努力，攒够財富赎回自己原来的身体，亦或是……获得远比曾经更加强大的躯壳！

到那时，你要是还想脱离公司，成为朝不保夕的无业游民，公司也不会强迫你。

但如果你选择第二条，那我就不敢跟你保证什么了，毕竟，谁也不知道你会被谁买去，是个人还是组织，又会被用来干什么……

起码在公司，我刚刚所说的那些，都是有著明文规定的。”

白问再次沉默。

“对了，由於你刚刚跳过了大部分解释內容，有一点我需要特別提醒你一下。”

雷文博士认真的说道：“公司与你签订的卖身协议，是完全公开公正、合理合法的，我们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公司，不会干任何违法乱纪的事。

在你觉醒之后，让你做出选择，而不是直接尊重你的意见，让你脱离公司，成为朝不保夕的无业游民，也完全是对你的安全著想。

毕竟，就算你能將你在刚刚结束的实验场里的力量完全带出，那127的综合数据，也只是第一次元中最低一级的水平而已。

离开了公司，成为无业游民的你，在外面一秒钟都活不下去。”

白问愕然。

“第一次元……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