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明歌盯著宴席上眾人的目光,装作惶恐道:“男人事业上的事情,我一个內宅女子,恐怕不好插手吧?”
诸位夫人们都要急死了,长公主都开口了,这寧明歌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呢?
钦天监监付家的刘夫人,那日在郊外马场曾赠与寧明歌一份见面礼,和她算是有过点头之交,出言相劝:“没事,其实哪来那么多的规矩,在场的夫人们,哪个不曾私下里和丈夫议论过朝事。
今日既然是长公主的私宴,在场的都是熟人。哪个多嘴的敢把话传出去,今后別想在这个圈子里做人了。
明歌你儘管说,昨日你都在都察院听到了些什么?”
诸位妇人们都在附和刘氏。
寧嘉善呛声道:“你就別卖关子了,在场那么多夫人都等著呢,毕竟被关在牢里的不是你相公!”
对於寧嘉善的突然发难,在场夫人们態度不一。
有看戏的,想著寧家姐妹掐尖要强,说不定寧明歌一气之下就全说了。
刘氏则是第一时间责怪地看向寧嘉善。
上次在近郊马场她就看出寧家姐妹不对付,即便有长公主套话在前,寧明歌这个时候开口也是要冒风险的。
若是寧明歌这个时候缩了回去,顺势找个藉口敷衍一下,她们之前铺垫了这么久不久全部泡汤了吗?
刘氏:“哼,听说梁怀之是第一个被捉进去的。但是寧家二儿媳妇,你好像一点都不著急啊。
我家儿子毕竟是命苦,没有一个都察院的哥哥护著,还不知道在里面要吃多少苦呢!”
被刘氏这么一提点,诸位夫人们想到自己在牢里的儿子,纷纷对寧嘉善怒目而视。
徐慧见寧嘉善犯了眾怒,呵斥道:“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
说罢侧身对寧明歌和顏悦色道:“明歌,在场的都是熟悉的世交,你昨日在都察院可有听到些风声,捡些能说的,说给大家听听吧!”
寧明歌点头道:“是。
淮阳王最近领了关於顺天码头的差事,这个想必大家都听说了。”
夫人们点头,示意寧明歌继续。
寧明歌:“昨日我去都察院的时候,淮阳王、赵僉都还有夫君都在,他们都在为同一件事发愁。
顺天码头那块土地先前都是泥塘,开凿码头的物料根本送不进去。
马车进去容易陷进泥里,唯有用驴子背著,一点点把前期修路的碎石运进去。
为了弟弟的事情,夫君主动向淮阳王献了五百头驴子。
母亲您別担心,弟弟的事情应该会有转机的。”
寧明歌嘴上说得好听,既在徐慧和诸位夫人面前替梁靖做了人情,又借这件事给在场诸位夫人们打个样!
徐慧当即双手合十,嘴上嘟囔著:“谢天谢地!”
在场的夫人们,能够主动在外面替小辈奔走的,哪个不是人精。
她们心领神会的同时,顺著寧明歌的话往下说:“徐氏,这下你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面上说的是梁怀之的事情,实则也是在庆幸自己儿子有救了。
刘氏的反应是最快的。
她看著席间的夫人们,在內心飞快地算了一笔帐!
长公主今日的宴席至少有二十家赴宴,按寧明歌刚才所说,为了替梁怀之疏通关係,一次敬献了五百头驴子。
按照席面上的人数,加起来岂不是要一万头左右的驴子?
就是把顺天城连著周围的县都翻一遍,都不可能找出一万头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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