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薄宴声……真的发生了?
什么情况啊?他不是受了重伤么?怎么还能……
在仔细感觉一下,发现腰肢有些酸软,腿,也有些打颤……
而且,他刚居然能走到浴室门口来跟她说话?他怎么好得那么快?
音序正想出来问,就感觉胃部一阵翻涌,赶紧打开马桶盖,弯著腰呕了出来。
外头的星星跟薄宴声都听到了,两人对视一眼,往浴室里走来。
“你怎么了?胃不舒服?”薄宴声出现在她身后,伸手给她拍了拍背。
“没事,就吐了一些酸水。”音序回答著,力气抬起身子,用手按了旁边的冲水。
“去病房休息一下吧。”薄宴声扶她起来。
可就在这时,胃又一阵翻江倒海,她俯下身去呕吐。
薄宴声皱著眉,“怎么那么严重?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犯胃炎了?”
司崇道:“不可能啊,这几天先生住院,送来的饭菜都是家里做的,都很清淡。”
薄宴声正想说话,星星忽然道:“妈妈是不是怀孕了!”
音序怔住了,看向薄宴声,薄宴声也看她一眼,两人都似乎想到了什么。
前段时间,他们確实发生过一次。
薄宴声脸色微凝,转头吩咐司崇,“去叫个医生进来。”
“是。”司崇立刻去了。
很快医生就过来了,音序坐在房间里,却说不出要验血的话。
倒是薄宴声,很大方地开口道:“今早我太太忽然呕吐好几次,我们想做个检查,看是不是怀孕了。”
医生一脸瞭然的表情,笑道:“可以啊,我马上让护士进来给太太抽个血。”
护士很快就来了,恭敬蹲在地上给音序抽血。
虽然音序自己是医生,可她也怕疼,护士给她抽血的时候,她嚇到微微转开头。
薄宴声就坐在她旁边,见她偏过头来,直接伸手將她的脑袋抱在怀里。
音序愣了愣,就听他温柔道:“不怕,马上就好了。”
那声音,就跟哄小孩似的。
一阵刺痛在手肘处传开,音序疼得拧紧了眉,薄宴声似感到了她的颤抖,將她搂得更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士说了一句,“好了。”
就解开扎带退下了。
音序还坐在那,整个人有点六神无主,主要是害怕,真的怀上孩子。
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半小时后,护士送来检查单,恭恭敬敬递到薄宴声面前,“恭喜薄先生,薄太太怀孕了。”
薄宴声很震惊,看向音序。
音序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唇角有些发抖,“怎么可能,就那一次……”
“原来爸爸妈妈都有小宝宝了,之前都不告诉我,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星星还搞不清楚状况,脆声问音序。
音序都头疼死了,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说。
最后还是薄宴声说:“司崇,你先带星星去楼下买点东西吃。”
言下之意,是要跟音序谈话,司崇明白,哄著星星出去买东西吃了……
病房里只剩两个人。
音序的目光有些发愁。
怎么会这样呢?
就那一次,就怀上孩子了,薄宴声这个人……怎么就那么精准呢?
“老婆,你怎么说?”就在她发愁之际,薄宴声忽然开口了,还喊她老婆。
听见这个称呼,音序呆了几秒,看向他。
薄宴声看著倒是挺愉悦的,眉眼之间有几分笑意,递出了手里的报告单,“你怀孕了,14天。”
音序还是不太相信,亲手接过那个单子,看了下hcg值。
有400。
她真的怀上孩子了。
整张小脸,都是苍白的,声音有些飘,显示她整个人都在茫然中,“我不知道。”
“要不,我们生下来吧?”薄宴声开口,嗓音很沉静。
音序侧目,就看到他穿著整洁的病號服,眼神认真望著她,“星星希望我们生,我也很开心你怀孕了,我们留下这个孩子,好吗?”
这个男人就算是简单衣著,也特別的俊美好看。
音序有些恍惚,“可当时那种怀孕生活太可怕了,我不想在经歷一次。”
她脑子有些乱,想转身离开。
薄宴声感觉到了她的难过,握紧了她的手,眸色深深道:“老婆,以前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
音序想到了当初怀孕的日子,心头各种滋味都漫了上来,糅合到一起,复杂又苦涩,“当初,你为什么要把星星带走?”
“因为……我小时候就没在我妈妈身边长大,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也这样。”
薄宴声握著她的手,低低开口,“我不是想让你们分开,是我,不想离开我的孩子,可是因为秦氏財团,我不得不去纽约。”
“几年前,我就知道秦世海想吞併薄氏財团了,可当年我太年轻了,年纪小,能力不够,无法抗衡他。”
“我必须去纽约那边壮大自己的权力,兴许你不信,但这些年,我一直在韜光养晦,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將秦世財產吞併。”
音序愣了愣。
原来,秦世海想吞併薄氏財团,薄宴声也一样。
他低声道:“这些年,我都没有喜欢过秦思语,跟她,只是周旋罢了。”
“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问司崇,他知道我在纽约过什么日子,除了工作,就是陪伴星星。其实我內心也希望你能来的,但另一方面,我又以为你爱著別人,我不敢去奢求你的爱情,儘管我嫉妒得发狂,我也不想显得太卑微。”
他的声音又涩又低哑,“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太多错事,可你怀星星的时候,你不是看到了么?我对你也很关心,从知道你怀孕开始,我一直在照顾你,我对星星,爱之入骨……”
是啊。
在他知道她怀星星的时候,他確实对她很好。
他们有过很甜蜜的时光的……
“对不起,老婆,是我以前混蛋,我发誓,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和孩子好的,你给我这个机会好吗?”薄宴声跪在地上,將她抱住,手臂收得很紧很紧。
音序担心他的伤口,睫毛动了一下,说:“你起来。”
“我不起来,我要给你道歉。”
“你不起来,我怎么跟你商量孩子的事情?”
薄宴声愣了一下,抬眸望著她。
音序低眸,像是不想跟自己较劲了,出声道:“你以后不会再抢走孩子了?”
薄宴声摇摇头,“不会,我们可以写协议,如果我再做混蛋的事情,那就离婚,把孩子跟財產全部给你。”
“那倒不用这么严肃。”音序道:“只要你以后好好对我就行了。”
薄宴声眸色闪烁了一下,灼灼看著她,“老婆,你愿意原谅我了?”
“谁让你这么喊我的?”她瞪他。
薄宴声说:“我是真心的,早就想喊你老婆的,怕你不愿意,但今天,终於可以光明正大喊了。”
其实听他喊老婆,她也感觉有点恍惚。
这个称呼,是几年前听到的了。
可如今听到他喊,还是会觉得心潮起伏,或许是因为,她从始至终都爱著他吧……
*
举办婚礼后的第九个月。
音序在医院生下一个男婴,取名薄擎越,小名越越。
她生孩子那天,薄宴声准备了整个医疗团队护在產房里,就怕她出一点点意外。
生完孩子,他看著她从產房里出来,脸色苍白,怜惜地眼眶红了。
“以后我们再不生了,好不好?”薄宴声半跪著身子,亲吻了下她的手,然后將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郑重承诺。
女人,生孩子太辛苦了。
他陪產了一次,听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喊声,以后再不想她生了。
音序很虚弱,但笑了笑,点著他的鼻子哼了一声,“你以后要是对我不好,我就带著孩子和財產离开你,哼……”
不过这一胎,薄宴声確实对她很好。
从她確定怀孕那天开始,他就安排了各种大小事务。
吃饭,要吃健康的,乾净的,无添加的。
出门,必须司机护送。
用的,也一定要最好的,纯天然的。
整个孕期,音序都被薄宴声烦死了,一天八百个电话,总问她要不要买什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夜晚,也老缠著她,说要给肚子里的宝宝讲故事,要么就亲亲她的肚子,抱抱她,整的她睡觉都不安生。
又两个月后。
音序从月子中心出来,容光焕发。
可能是滋养得太好,她整个人的肌肤看著都像是亮亮的。
薄宴声觉得自己老婆太漂亮了,都怕人惦记了。
半夜三更,一直在她耳边问:“老婆,你爱不爱我?”
音序睡得迷迷糊糊的,抬手把他推开了,“天热,別抱著我。”
“老婆。”他嘀嘀咕咕不知道说著什么。
音序困得要死,根本没听清,隨便点了点头,然后就被他压住了。
她怔了一下,睁开眼睛,“薄宴声,你干什么?”
“老婆,你刚不是说可以么?”薄宴声从上而下看著她,目光邪肆。
音序一脸懵,“我什么时候说可以了?”
“你刚才点头了。”
“……”这都可以?
“老婆,求你了,整个孕期都没有呢……”他在她耳边低低诱哄。
音序摇摇头,“我不要,我不要睡觉。”
“听话,你闭著眼……”他温热的大掌揉到她腰上。
音序有些无奈,“你这样让我怎么睡?”
“一会就可以睡了……”他的嗓音哑得让她脸红……
第二天,音序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
別墅里看她的佣人们,眼神也怪怪的。
难道是昨晚喊得太大声了?
羞耻至极,还有点记恨薄宴声,当晚就將他赶去了书房睡觉。
让他反省反省,不然,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大结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