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毅轩躁动地在被窝里扑腾:“哎呀,你们怎么不带我去啊!”
裴玉莹眨巴眨巴眼睛:“你生病了,那会儿在睡觉。”
“那……那就不能等我醒了再带我去吗?我都没看到。”
裴毅轩遗憾死了。
裴玉莹笑著给他盖好被子:“你就好好躺著吧,爹娘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们去哪儿了?”
“说是去县城里租房,咱们以后就不在桃村住著了!”
“真的吗?”
裴毅轩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好耶!可以去县城住啦!”
他乐得被子都踢开了。
裴玉莹连忙拉住他:“別乱跳!一会儿娘回来看到你踢被子没出汗,肯定又得让你喝一碗苦药!”
裴毅轩嚇得连忙捂住小嘴:“我不要喝,那药太苦了!”
“娘让你喝药,你还是好好喝吧,乖乖喝药才能好得快呀。”
裴毅轩躺回被窝,好一会儿才轻轻问:“其实……这个娘很好的。”
裴玉莹点头:“当然,她对我们都很好。所以你以后也不要和她顶嘴了嘛。”
裴毅轩委屈的瘪瘪嘴,眼眶里又蓄满了眼泪:“她很好,可是……我想我娘了……”
裴玉莹落寞的垂眸,没说话。
只有小宝因为年龄太小,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事,笑得格外开心。
江棲月他们回来时,三个孩子睡成了一团。
江棲月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很好收拾,毕竟她嫁过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实在没多少。
除了那个织布机比较麻烦,那是裴寂渊刚刚组装好的,她甚至才织了半匹布就要被迫搬家,都怪那个江彩月!
江棲月恨恨地磨牙,等她忙完搬家的事儿,必须狠狠出口恶气!
她抓紧时间,织完了剩下半匹布,隨后让裴寂渊把织布机拆开带走。
离开桃村时,江棲月特意挑了个早晨。
只有阿贵叔和桂婶子来送他们:“你们一路小心啊!”
裴寂渊租了一辆牛车拉著东西,孩子们和江棲月也都坐在上面。
望著前面赶牛车的裴寂渊,江棲月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腰。
“怎么了?”
“我有个问题。”
“你说。”
江棲月好奇地凑近他些:“为什么感觉桃村的人都很怕你啊?你哪有那么可怕?”
“可能是因为我这张脸吧。”
裴寂渊淡淡说道。
“是吗?”
江棲月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具体哪儿不对又说不上来。
“我怎么觉得不全是这个原因呢?”
裴寂渊沉默了一会儿:“可能……他们以为我把之前的妻子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