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再把姿態摆得高一些,財大气粗一些,让她意识到,跟了自己能过上想不到的好日子,说不定明天他就能尝到江棲月的滋味儿了!
翌日清晨,秦彦连书院都没去,换了一身崭新的锦缎长袍,腰间掛著玉佩,摇著摺扇就直奔桃村。他满脑子都是江棲月见到他时惊喜交加的模样。
她一定还念著旧情,只是碍於那猎户的威胁才不敢相认。
到了桃村,他趾高气扬地拦住一个村民:“喂,你们村有个姓裴的猎户,家在哪儿?给我带个路”
那村民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锦衣华服,也不敢得罪:“这位爷找裴猎户干什么呀,他早搬走啦!”
秦彦脸色一变:“搬去哪儿了?”
“那咱们就不知道了。他可能是得罪人了,之前的村长收了哪个大户人家的钱,把人赶走了。
嘶……听说是搬到县城去了,具体哪儿咱也不清楚。”
秦彦顿时慌了,但又不死心,又接连问了好几个人,可得到的回答都一样——裴家早就搬走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回到秦府,秦彦失魂落魄地坐在书房里,连晚饭都没吃。秦夫人心疼儿子,亲自端著饭菜来看他:“彦儿,你这是怎么了?”
秦彦颓然道:“母亲,我找不到她了,都是因为江彩月,她现在被那个猎户带走了,不知道人在哪……”
秦夫人皱眉:“一个女人罢了,也值得你这样?”
“她不一样!”
秦彦猛地抬头,眼中带著几分执念:“母亲,您帮帮我,帮我打听她的住处……”
秦夫人见他这副模样,终於心软了:“罢了,母亲帮你打听。”
她转身吩咐身边的嬤嬤:“去,找人查查那个猎户搬去哪儿了。”
江棲月並不知道秦彦还一直惦记著他,只是因为前段时间江彩月挑唆混混来找事,让她有些忌惮。
想到这儿,她看了裴寂渊一眼。
只要裴寂渊在,她就觉得安心,如果他能留下和自己一起开个店……
江棲月试探著把想法跟他说了:“裴寂渊,我想租个铺面卖滷肉,也能卖些其他的吃食。唔……你要不就別去打猎了,和我一起看著铺子,好不好?
你去打猎,总是隔三岔五地带一身伤回来,也挺危险的。”
裴寂渊手上原本是在磨刀,听到这话,顿了顿。
他原本也不是非得当猎户。
只不过……猎户是在深山老林里钻著打猎,甚少和人打交道。
对他来说,更安全些。而且经过之前那些事后,他总是觉得人心难测。
可是江棲月软软地扒著他的胳膊,一脸期待。
小姑娘水润的双眸忽闪忽闪,让人根本捨不得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