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打发走了剩下宾客,又喊傅红雪晚上留下吃饭。
可傅红雪却藉口晚上有约,並未在庄园多做逗留。
看著仪表堂堂的傅红雪大步离去,方媛和柳元愷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妈,傅家一直和上京联繫紧密,这次他从海外回来,说是要在江晋生根,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柳元愷憋了半晌,等人走后,终於按捺不住说了出来。
柳老太太虽然疲惫,但看著如此不成器的儿子,气便不打一处来。
“你还有脸说別人?柳家到你这一脉只留有一根,你看看这些年做出什么成绩出来了?”
“傅家小子再不靠谱,也是我们现在唯一能自保的手段,只有傅家,才能延续柳家的风光,不至於被后来者居上!”
柳元愷没脸再反驳了,只能訕訕地笑著。
方媛也看出柳老太太心事重重,继续留著也是碍她老人家的眼,乾脆拉著柳元愷先行退下了。
到了门外,柳元愷点了一根烟,眉头紧锁著。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江晋要变天了!”
“变就变吧,时势造英雄,说不定,小左真能把握住这次机遇!”
“你就这么相信那个私生子?”
柳元愷早就发现,方媛对陆左的信任,远超於一般的关係,但又不好直接挑明,只能隱晦地吐槽了一句。
可方媛不气反笑。
“他不是说三天之后就能拿下赵家了么?我们前两年都熬过来了,多这三天让他大展身手又有何妨?”
“再者说,这一次老太太回来了,你这个柳家主事人要是还没有一点动作,旁支那些干係急红了眼,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来。”
“事已至此,老太太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向著我们了,只有小左真的做到了,顺理成章成为我们柳家人,沾著他和芊芊的光,你在柳家才能继续主事……”
柳元愷胸口憋著一口气,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被一个乳臭未乾的毛头小子压了一头,心里难免不痛快。
也懒得继续爭执,红著脸拂袖离去。
夜幕將至。
江晋市今晚的夜景格外明亮。
在市中心最繁华的街道上,矗立著一座金碧辉煌的第一酒楼。
那明晃晃的『第一酒楼』招牌,霓虹灯影交匯,刺目无比。
傅红雪从加长版林肯座驾下车,一边往里走,一边拨通了柳芊芊的电话。
“芊芊啊,我们许久未见,今晚你要是扫我的兴,我后面可不好在老太太的面前表现啊。”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才生硬地挤出一句话来。
“我大病初癒,遵医嘱不宜出门,怕是要扫了傅公子的兴了。”
傅红雪並未灰心,只是邪魅一笑,沉声开口:“今晚到场的人可不少,说不定,还有你们柳家以前的合作伙伴,不趁著这个时候拉拢关係?”
“你放心,今晚我在场,你作为我傅红雪的未婚妻,就是今晚的女主人,谁都会给你三分薄面。”
“无论要多大的业务订单,不还是我傅公子一句话的事?”
那头再次停顿半晌,隨即只听一声嘆息声传来。
“嗯,我知道了,隨后就到。”
电话掛断,傅红雪也已经步入了第一酒楼的大厅。
里边早已经有一行人佇立等候。
“傅公子,包间已经开好了,保管让傅公子玩得尽兴!”
傅红雪冷眼扫过,漫不经心地问道:“赵家主呢?”
“刚才已经联络过了,说是半个小时后就到。”
一行人挤眉弄眼,猥琐地打趣道:“今晚只要將柳芊芊送到赵公子的床上,您放心,柳家后面的產业,都是你傅公子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