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
王浩如同断了线的风箏,被狠狠踹飞出去,重重摔在几米开外的地上,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抽搐了几下,便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整个马场,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陆左这乾净利落,甚至有些残暴的手段给震慑住了。
这个陆左,真的是那个传说中陆家不要的废物,坐过牢的私生子吗。
一些亲眼目睹他赛马英姿和此刻雷霆手段的人,心中对“废物”这个標籤,开始產生了动摇。
但更多的人,依旧不敢相信这是陆左个人的能力。
“这……这肯定是柳家在背后出手。”
“没错,柳家想给柳芊芊撑腰,所以才这么不留余地。”
“平时看柳元愷这家主挺老实巴交的,没想到下手这么狠,一句话就让王家破產了。”
议论声悄然四起,矛头却指向了柳家。
站在不远处的柳元愷,听到这些议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满是懵逼。
他在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他根本不知道陆左是怎么做到的,王家怎么就突然破產了。
难道是柳芊芊提前跟集团那边交代的?
柳元愷狠狠瞪了一眼身旁的柳芊芊。
柳芊芊愣住了,他好端端地瞪她干什么?
关山站在人群中,脸色铁青得如同锅底。
他死死攥著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心中的怨毒如同毒蛇般噬咬著他的理智。
下药计划失败了。
陆左不仅没有中毒,反而贏了赛马,还当眾让王家破產。
这个陆左,比他想像中要难缠得多,危险得多。
“废物,真是个废物。”
关山在心中怒骂,他没想到陆左竟然如此棘手。
不行,这个陆左,必须死。
关山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暴戾。
他脸上重新挤出虚偽的笑容,朝著陆左和柳芊芊走了过去。
“陆少,柳小姐,真是对不住,让你们受惊了。”
关山姿態放得很低,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陆左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柳芊芊则是戒备地看著他。
关山继续说道:“陆少,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今天中午我做东,在庄园的餐厅备了薄酒,还请陆少和柳小姐务必赏光。”
他心里盘算著,只要把陆左骗到餐厅,他就有的是办法弄死他。
柳芊芊皱眉,刚想拒绝。
陆左却突然开口了。
“吃饭可以。”
“不过,王浩刚才输给我的那家公司,关少是不是也该替他赔偿一下。”
“毕竟,人是你请来的,彩头也是在你这里定的。”
关山闻言,心中暗骂陆左贪得无厌。
但为了引陆左入局,他只能咬牙认了,“陆少说的是,王浩那份,自然也该由我关家来出。”
“不知道陆少看上了哪家公司,儘管开口。”
他心想,只要能弄死陆左,一家公司算什么。
陆左故作沉吟片刻,“我听说,你们关家手上,好像有一家做地產的公司。”
关山心中一动。
他家確实有一家地產公司,但是有一个烂尾楼项目,成了他关家的一个大包袱,亏损严重,还天天有民工来要债,烫手得很。
要不是他们捂得好,早就爆雷了。
陆左竟然想要这个。
他顿时大喜过望,这不是有人接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