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急忙在轮椅上点头哈腰,献媚地笑著,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个卑躬屈膝的日子。
他笑著说道:“老奴在想,凌玉虽有些许才能,但年纪轻轻,行事鲁莽,哪里懂官场的险恶。
比起战场上的正面交锋,这里更为凶险。
“
“继续讲。
“庆帝坐下,手里把玩著一把弓箭。
陈**接著说道:“凌玉固然忠心报国,可歷史上的清廉之士难道少吗?並非如此,满腔热忱的人不少,要么隨波逐流,要么只能走向 ** ...“
他嘆了口气,仿佛想起了什么人,对她的命运充满遗憾。
他勉强一笑:“谁能想到,连齐国的大將军上山虎也会叛变呢?凌玉不是输给了敌人,而是毁在了同事手里...“
陈**心中苦涩,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二十多年来,他从未忘记,也不敢忘记。
那个人,叫做叶轻楣!
当年庆帝为了巩固皇权,害死了叶轻楣;如今上山虎为了权力,害死了凌玉。
两者之间並没有根本的不同。
不过是天之骄子招人妒忌罢了...
陈**百感交集,却又隱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以他对凌玉的看法,此人不仅武艺高强,更是智谋出眾,绝非普通人物。
但这些念头,他始终藏在心底。
他凌愿凌玉获胜,凌愿齐国攻入京都,甚至盼望庆帝身亡!
陈**內心波涛汹涌。
庆帝並未察觉异样,只是摆弄著特製箭矢,笑著说道:“齐国的小皇帝和太后都非常赏识凌玉,视他为国家的脊樑。
这一次,朕就要把他打倒!“
庆帝紧攥箭杆,眼中寒光四溢。
他霍然起身,背负双手,缓步而行。
“不仅凌玉,那上山虎也別想活命。
只要除掉他们两人,齐国必將在顷刻间土崩瓦解,成为我的掌中之物!”
陈**试探道:“那么……肖恩呢?”
庆帝冷笑一声,“若是为了抓捕肖恩,你如今这般模样,我若下令释放他,你可愿意?”
陈**低头望著瘫痪萎缩的双腿,神色黯然。
他忆及当年千里追逐的往事,亦难忘那二十多年来被困轮椅的无助。
“我杀了他的家人,还將他囚禁二十年,他不过废了我的腿,这已然很公平……”
庆帝未作回应,径直走向窗边,端起一杯清茶啜饮一口。
“齐国旧主已亡,肖恩即便归去,新君也难以掌控大局。
况且,上山虎背叛了凌玉,倘若小皇帝得知此事,上山虎还能存有生机吗?”
“陛下圣明!”陈**拍了拍御座,笑语盈盈,“凌玉欲图灭我庆国,却不知他们正一步步將齐国推向绝境,陛下覆灭齐国指日可待!”
庆帝闻言甚悦,倚靠於锦榻之上,慵懒自得。
忽而,他开口询问:“儋州那边如何?范贤……还好否?”
提及范贤,陈**不由展顏。
“范贤那小子天资聪颖,现已长大成人,在静候红甲骑士现世。”
“嗯。”庆帝頷首示意。
今 ** 心境颇佳,忽而忆及叶轻楣为他诞下的那名子嗣——他的亲儿!
岁月如梭,二十多年转瞬即逝,庆帝多年未见被范建所救的那个孩子。
其实,若非范建及时相救,庆帝恐难与自己的骨肉相见。
或许,他起初並未太过在意。
只是偶尔回想起罢了。
“行,便让范建遣人將范贤接来便是。”
“臣领旨。”陈**暗自嘆息,谦卑退下。
陈**离去后,庆帝漫步至龙案之前。
他执笔於素笺上书下“凌玉”二字。
隨后,庆帝將写有此字的白纸递予一名內侍,內侍忙上前接下,並將其钉於殿內那件精铁鎧甲之上。
庆帝取过长弓,拉满弓弦。
嗡——
弦音绷紧。
嗖!
箭矢疾射而出,快不可察,剎那脱弦而去。
啪!
轻响迴荡,箭矢洞穿白纸,亦贯穿那件精铁甲冑。
內侍缩回双手,心有余悸。
刚刚收手,庆帝的箭便呼啸而出,仿若徘徊於生死之间。
虽惧意满怀,他依旧强作镇定,奉承道:“陛下箭艺超凡,威武无双!”
庆帝唇角微扬復敛,面色凝重:“密切留意捷报,若闻讯息,立即將凌玉之首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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