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里,战侸侸遣狼淘与海棠留下。
她目光中满是焦虑。
“凌玉如今如何,实在掛念。”
纵使上杉虎已被拿捕並送信凌玉,她仍是难以释怀。
“凌玉此行旨在奇袭庆国,怎料上杉虎泄密给庆国,庆国恐早有提防,说不定还设了埋伏。
凌玉虽勇猛,我心中依旧忐忑。”
战侸侸嘆息连连,面色变幻莫测。
海棠低头蹙眉:“庆国非北蛮可比,沧州还有九品神箭手燕小坐镇,加上师兄又不在场,我也颇为担忧。”
言及此处,海棠话音一转,眼中透出寒意:“若凌玉有个三长两短,必不放过上杉虎!”
二人相视,同声轻嘆。
庆国太过强盛,即便她们相信凌玉,上杉虎的背叛仍让她们无计可施。
相较战侸侸与海棠的忧虑,狼淘对凌玉抱有信心。
他胸有成竹地道:“凌玉断不会出事。”海棠惊诧:“竟这般確信?”狼淘唇角微扬:“北伐之时,我亲眼目睹他的大雪龙骑之威。
那一役,我虽武艺超群,却於草原迷路。
凌玉却镇定自若,以少胜多,大破敌军。
自那时起,我便对凌玉心悦诚服。”
“凌玉天资聪颖,有大雪龙骑辅佐,哪怕庆国有所准备,也难伤他分毫;即便无法取胜,撤退亦不成问题。”狼淘的篤定让战侸侸因未亲歷那场战役而忧心忡忡:“上杉虎叛变的消息虽快马传至,不知是否及时。”海棠也愁眉深锁:“他本应带师兄同行,否则遭遇高手埋伏岂不危险?”狼淘亦不解:“我曾劝他同往,但他执意让我留守。”
殿內一时寂静无声。
忽闻殿外脚步匆匆,黄公公踉蹌入內:“陛下,边关急报!”战侸侸再也按捺不住,奔出殿外。
台阶之下,一位年轻士卒见皇帝靠近,连忙跪地叩首。
“免礼,速告边关状况如何?凌玉他……如何了?”战侸侸眉头紧皱,连气息都似停滯。
海棠也紧紧攥住衣袖,大气不敢出。
便是平日里满不在乎的狼淘,此刻亦屏息凝神。
士卒汗流浹背,气喘吁吁地道:“陛下,边关传来捷报!”
战侸侸瞬间喜上眉梢,“你说什么?”
士卒激动地高声回应:“边关大捷!凌侯率军击溃沧州军五万、定州军一万,总计六万敌军,攻陷沧州城,更生擒了沧州军大都督燕小已!”
“怎么可能?!”战侸侸震惊无比。
海棠哑口无言,怔在那里。
狼淘猛地冲向前,一把拽起士兵,焦急地追问:“这是真的?”
士兵篤定点头:“千真万確!”
听完之后,战侸侸、海棠和狼淘相视而笑,喜悦溢於言表。
“哈哈!”
“太棒了!”
“真是振奋人心!”
三人兴奋至极。
狼淘咧嘴笑道:“我以为凌玉能够平安归来就足够厉害了,没想到在落入上山虎的陷阱后,还能有这样的成绩,简直像战神下凡!”
狼淘一贯高傲,从不服人,但这一次,他对凌玉心悦诚服。
这样的战绩,实在超出常理。
“这可是他第二次领军啊!”狼淘摇头感慨。
要是凌玉仅凭武艺超群,他也认了。
偏偏凌玉用兵如神。
首次带兵便剿灭了北蛮,这支自北魏以来就让齐国头疼不已的势力。
第二次出征,直接重创压制齐国多年的沧州大军,还活捉了神箭手燕小已!
狼淘自忖,若换作是他,一对一都未必能拿下燕小已。
“没错,我没有看错他!”海棠笑意吟吟,仿若亲见凌玉凯旋的盛况,又似看见他征服庆国、娶她为妻的画面。
思绪游离间,海棠面颊泛红。
小皇帝鬆了一口气:“幸甚幸甚,凌侯果然所向披靡。”
……
战侸侸神情放鬆,顿觉扬眉吐气。
齐庆两国交战多年,始终是庆国占优。
即使有上山虎领军,局面也只是稍显稳定,並未取得实质突破。
还未等上山虎有所行动,就显露出尾大不掉的趋势,野心渐长,逼得皇帝与太后不得不削弱他的权力。
自此,边军处境愈加艰难……
成朴竺接任后,为了对付燕小已的神箭营,甚至不敢亲自出战,生怕遭到狙杀。
於是下令修建大量堡垒,將营寨加固到极致。
结果被庆军戏称为“泥瓦匠”。
沧州虽仅为一座城池,但对齐国意义重大。
这意味著攻守形势已经反转!
敌可至,我亦能行!
战侸侸陷入深思良久,宛如身处梦境,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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