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坐下后,轻轻抿了一口茶,问道:“若日后需谈判,该派何人出使?”
战侸侸提议:“鸿臚寺少卿简雍乃泰兴元年进士,善辩论,或可胜任。”
说完,她看向凌玉:“凌大人怎么看?”
凌玉摇头:“若要出使庆国,非我莫属。”
此话一出,眾人皆惊。
战侸侸、海棠和大公主几乎同时反驳:“不可!”
三人对视一眼,垂眸低眉,显出几分窘迫。
太后见状,唇角微扬:“凌侯为国之栋樑,若让你前往,庆国必设陷阱。
此次出使,谁都可以,唯凌侯不行!”
太后觉得,出使庆国风险太大。
而如今大齐能否崛起,全靠凌玉,决不能出错,无人承担得起后果。
战侸侸也郑重说道:“凌玉,莫要莽撞。
庆国视你如眼中刺,若你去,恐怕…”
战侸侸满心忧虑,竟未觉自己已改称凌玉为“你”。
眾人皆担心凌玉陷入危局。
然而,凌玉毫无畏惧,正色道:“此事旁人皆不可为,唯有我最合適!”
“为何?”眾人不解。
凌玉答:“庆国一向狂妄,即便我军大捷,他们依旧刁钻,常人难以控制局面。”
此言確实有理。
两国谈判並非想像中那样庄严,吵闹甚至动武司空见惯。
简而言之,拳头才是硬道理。
庆国向来傲慢,即便局势反转,这种想法依然根深蒂固。
“將士浴血奋战,若败於谈判,又如何告慰阵亡英灵?”
听凌玉所言,眾人虽认可,却依旧忧虑。
“安全不必担心,我会带燕云十八骑同行。”凌玉笑著挥手,信心十足地说,“我本就九品修为,加上十八位九品护卫,纵使庆国使出什么卑劣手段,我也能全身而退。”
说到这里,凌玉心中默默感慨系统的鼎力支持。
若非燕云十八骑相助,他也不敢贸然深入敌境。
“即便如此,仍太冒险。
庆国可是有大宗师坐镇…”战侸侸被他的决心感染,心中涌起不舍之情。
此时,海棠突然开口:“不行!”
她目光冷峻地环视眾人:“即便有燕云十八骑相助,依旧不足为惧。
切莫忘却,庆国坐拥两位大宗师。”
海棠凝视著凌玉,语重心长地叮嘱:“莫要小覷大宗师之力。
他们早已超凡脱俗,非九品可比肩。
纵使十八骑並肩作战,恐怕亦难持久。”
她未曾提及燕云十八骑能否抵御大宗师的攻势,因她心中明了,此战毫无胜算。
身为大宗师,她深知大宗师的恐怖实力。
琅淘亦隨声附和:“师妹言之有理。
大宗师堪比仙人,一举一动皆可撼天动地。
九品高手……”
他摇头嘆息,“怕是连大宗师一招都难以抵挡。”
海棠担忧凌玉不信,眼神真挚地道:“庆国对你怨恨至深,欲除你而后快,故此手段无所不用。
一旦动用大宗师,別说十八骑,纵使八百骑亦无济於事。”
听罢琅淘与海棠之言,战侸侸愈发不欲凌玉涉险。
沉思片刻后,她试探性地建议:“凌玉,何不另择他人代往?”
话语间满含恳求之意。
凌玉自是明白眾人的善意,內心亦感感谢。
然此並未动摇他赴庆国之志。
凌玉长嘆一声,语气篤定:“非是不愿,实则不能。
庆国威名久远,朝廷文武官员皆默认其强大,是以……”
稍作停顿,“故而,或会在议和中妥协!”
“这……”眾人顿时迟疑。
眾人皆知凌玉所言非虚。
尤其皇帝与太后,多年来已识破文臣之两面派行径。
窝里横,外示顺从,归国则强势进逼。
她们不愿让文臣將將士用性命换来的优势付诸东流,却又无计可施,一时陷入僵局。
倒是海棠见凌玉意志坚定,遂不再劝阻。
略加思索后,她开口道:“若你执意前往,倒有一法可行。”
“何法?”眾人齐齐望向她。
海棠郑重道:“请我师父出山,暗中护佑凌玉!”
大宗师对战大宗师,目前来看,此乃唯一可行之道。
然海棠的决绝令凌玉颇感意外:“让大宗师充当我护卫,似有些不妥吧?”
海棠摇头道:“师父不仅是大宗师,更是齐国的守护者。”
太后亦附和:“凌侯或未得知,苦荷不仅是我国唯一的大宗师,且他乃战氏一族。”
“战氏?他是皇室中人?”
“正是。”太后頷首,“说来惭愧,他是 ** 的亲叔父。”
此事虽非隱秘,然知者甚少,就连凌玉亦首次听闻,不禁惊诧。
“只是,他恐不会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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