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满心委屈。摊上这么个惹是生非的婆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不过片刻,又惹出一场麻烦。
贾张氏不仅未收敛,反倒变本加厉。“呸!他若有胆量,就冲我来!看他敢不敢!”她捂著被打得肿胀的脸,愤恨咒骂。
那副模样,与之前在壮汉面前瑟瑟发抖判若两人。幸亏壮汉已听不见她的辱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妈,您就少说几句吧。现在就咱们俩,您別再添乱了。”秦淮茹疲惫地说道。
“要是傻柱在就好了,还能帮衬著点。可现在……您一会儿要是再遇到刚才那个人,还是躲远些吧。”
如今的局势和从前大不一样了。过去贾家出事时,傻柱总是冲在前头,为贾家衝锋陷阵。有了他这个只知道使蛮力的愣头青在,贾张氏就算再囂张、再惹事也没关係,毕竟傻柱总能替他们扛下来。
但如今傻柱不在,易忠海也不在。连带把贾旭东送进医院的閆老二和那两个年轻人也早跑得不见踪影。只剩下她们母女俩陪著个生死未卜的贾旭东。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贾张氏再惹出什么麻烦,就她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人,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都是那个该死的傻柱!”秦淮茹无意中的一句话,让贾张氏瞬间炸毛。
“我家东旭都这样了,傻柱怎么不来?他难道不知道我们家正缺人手?我儿子在床上躺著,没人照顾吗?”
“要是那懒汉在,我也不会被打成这样!”贾张氏满是怨气,“全怪傻柱!”
她说话的语气,仿佛傻柱是她家的僕人,隨时听她差遣的狗一样。
从贾旭东生病到治疗再到护理,贾张氏已经习惯了让傻柱付出。在她看来,傻柱就是他们贾家的免费劳力。今天他突然没来,让她一时没了依靠。
秦淮茹对此竟然也毫无异议。
听到贾张氏的责骂,秦淮茹只是微微皱眉,轻声解释:“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我真的没见到傻柱……聋老太婆说,傻柱和易忠海都不知去向,好像是给她买药去了。”她的语气带著几分小心翼翼。
秦淮茹本意是为傻柱开脱几句。话刚出口,贾张氏的情绪瞬间爆发,声音陡然提高。
“什么?这该死的傢伙是去给那个聋婆子买药?这脑袋是不是有问题!”贾张氏瞪著眼睛,气愤地指责,“那个老不死的,成天惹事生非,总是跟我们家对著干!”
“傻柱那笨蛋凭什么要管她死活?给她买药?她死了才值得放鞭炮庆祝呢!还救她?真是荒唐!”
“可怜我和我儿子,躺在医院里也没人照顾,就你这没用的傢伙陪著。真够惨的!
“如果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该死的傢伙!”
贾张氏越骂越难听,全然不顾及聋老太太与傻柱之间的关係。聋老太太一直將傻柱当作亲生儿子般疼爱,哪怕傻柱偶尔行为不当,但在她面前,傻柱依然需要尽孝。
相较之下,傻柱与贾家不过邻里间的往来罢了。能帮衬一下,已是情分,若非秦淮茹从中挑拨,傻柱与他们家根本毫无瓜葛。万一哪天贾张氏或贾旭东出事,连去灵堂弔唁都得看傻柱心情如何。
在这种情况下,贾张氏还如此说话,简直糊涂至极。
“妈,你就別说了,现在这样还有什么意思……”秦淮茹听著贾张氏的话,心中也颇为不悦。
傻柱不在,对她们家来说,確实挺麻烦的。可又能怎么办呢?要是傻柱在,別说像贾张氏说的那样照顾贾旭东容易,还能撑腰呢……
刚才在四合院时,她完全不用受聋老太婆和易大妈的气,哪会像现在这样憋屈。
“妈,別再说这些没用的话了,咱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秦淮茹一脸愁容地说道。
这时,一名护士突然走来,手里拿著一张单据,边走边喊:“贾旭东的家属在吗?”
听见护士的呼唤,原本不停抱怨的贾张氏立刻闭嘴,和同样惊讶的秦淮茹一起朝护士大声回应:“我们是!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