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矿场这块肥肉,已经被某些人视作囊中之物了。
好半响后,他才嘆息的回道:“我知道了,感谢议员先生的帮助。”
说罢,他便掛断电话。
旁边的齐云见他脸色难看,心中就已经猜到结果了。
“计划失败了,南非政府那边態度强硬,德米拉说话也不好使了。”叶瀚文沉声道。
齐云听后眉头皱起,开口道:“那座钻石矿现在价值多少钱?”
能让站在高位的人如此惦记,那肯定不是几千万的事情了。
叶瀚文拿起啤酒灌了一口,回道:“从之前的勘探结果来看,里面的钻石储量至少还够我们挖十年的,每年少说两千万美元。”
“你別看我们公司这两年业绩涨幅不大,但其实有很多高品质的钻石都没放出来,全部存在银行保险柜里面......”
一年两千万,十年就是两个亿,还是美金....
换算成人民幣將近十三亿了,按照5%的股份来算,那就是六千五百万!
“南非政府要从自己口袋里抢走六千五百万!”想到这,齐云瞬间不淡定了。
他也打开一瓶啤酒,灌了两口后问道:“还有別的路子不?”
叶瀚文颓废的摇摇头:“我之前有维繫一些关係,但是那些人的能量,还不足以决定这件事情的走向。”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除非我们能请来一尊大神,能量大到让南非政府都不敢生出窥探之心,否则这座钻石矿多半是要被那些强盗抢走了。”
齐云听后思绪纷飞,从兜里掏出根烟来点上。
叶瀚文见他没说话,於是又拿出手机,跟毕总和李总开启了视频会议,將眼下的情况告知两人。
两人听后也是无奈的嘆了口气,知道这回只能任由別人拿捏了。
即便他们將事情曝光出去也没用,因为这种事情,在非洲不说是司空见惯,但也绝非个例。
就算是这样,依旧会不断会有人涌进来尝试,因为回报太过丰厚。
见听筒里的声音安静下来,齐云长长吐出一口烟圈,坐直身子说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京城的富家?他们够分量不?”
此话一出,不论是旁边的叶瀚文,还是万里之外的毕总和李总,皆是一脸错。
足足等了好几秒,叶瀚文才激动的开口问道:“齐老弟你能请动富家的人?”
齐云掐灭菸头,一本正经的回道:“不好说,不过我可以试试。”
叶瀚文听后,眼中顿时冒出希冀的神采:“富家的分量可太够了!齐老弟你在国外待的时间短,可能还不清楚富家在国外的段位。”
“这么跟你说吧,就算是德意志的一把手,见了富家家主,也得凑上去点菸。”
齐云听后莞尔一笑:“有这么夸张?”
电话那头的李总接过话头:“真有这么夸张。”
“富家要是从德意志撤资,他们两成的工人都得下岗,而且他们的生意可不仅仅是在德意志,整个欧洲、乃至整个世界,只要是能赚钱的行业,或多或少都有他们家族的身影。”
“如果齐老弟你能请动富家出面,明天那个眼馋我们钻石矿的傢伙就得过来跪下舔你的脚底板。”
齐云听后咂了咂嘴,原来自己在网际网路上了解到的富家,还只是九牛一毛....
不愧是从清初就开始鼎盛的家族,这才是真正的豪门啊..:
他轻咳一声,开口道:“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我的確跟富家的老二有些往来,但至於对方会不会出手,我不敢保证。”
“而且这种事情,我个人认为,咱们是不是得先表现出一点诚意,这样可能更好谈一些。”
此话一出,电话那头的毕总赶忙附和:“这是自然,齐老弟你有什么想法,大可直说。”
齐云不再犹豫,直言道:“我的想法是,咱们一人让一部分股份出来,送给富家老二,让他也成为公司的股东,这样的话,钻石矿是不是就能安稳的开採下去了?”
这件事看起来是有些吃亏,实则却是血赚,先不说钻石矿的事情,单是有了富家的加入,以后他们公司想进哪个行业捡钱,谁还敢拦著?
这世上敢与富家为敌的,不超过双手之数,尤其是那些资本主义国家,甚至连政府都得仰其鼻息。
见几人久久不回话,齐云心里还纳闷,以几人的阅歷,不应该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正当他打算解释一番的时候,电话里传来毕总的声音:“我认为齐老弟的提议很好,但是我觉得可以稍稍变动一下。”
“齐老弟的股份本来就不多,而且富家的关係也是他的,所以我建议就老李老叶,咱们三个让一部分股份出来,你俩觉得如何?”
“我同意。”叶瀚文快速回道。
老李也在电话那头开口:“我没问题。”
齐云听后咂了咂嘴,原来你们是在为我著想啊,那没事了....
见两人同意,毕总继续说道:“那就先定个20%吧,如果事情能成,老李你去跟那位周副士长沟通沟通,请他也让出一部分股份。”
老李听后沉吟道:“会不会惹得他不高兴?
毕总冷笑一声:“恕我直言,他现在为公司提供的价值,相比起他每年从公司拿走的钱,完全不对等。
“如果这事能成,我们往后也不需要再经营这种关係了,有富家足矣。”
齐云闻言,心中微动。
从毕总方才的话来看,他和那位周副士长的交情並不深,充其量是各取所需的利益交换罢了。
这也是齐云所希望见到的,毕竟他觉得毕总这个人还不错,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如非必要的话,他还真不想跟对方站在对立面。
“当然了,一切都看齐老弟那边跟富家接触的结果,如果事情进展不顺利的话,你就没必要找他了,一切照旧。”毕总接著补充道。
眼看事情確定,齐云点上一根烟,站起身走到远处,拨通了在京城见过那位富家老二的电话。